張雨蘭和葉誌明聽李師傅講那些枯燥的養魚知識,聽得津津有味,他倆一邊記錄,一邊逐字逐句的領會意思。
李東明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那麼用心的學習養魚知識,心裡動了惻隱之心,他說:“其實這些知識,有的是學習得來的,有的是慢慢摸索出來的,有人指教當然好,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做什麼事,不堅持,不吃苦是得不了真經,修不來成果的。”
葉誌明和張雨蘭兩個聽了連連點頭,葉誌明看著李師傅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說:“李師傅,您這說的是真心話呀,做什麼事,要想做成功是很不不容易的,我們是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
李東明聽了葉誌明說的這個話,哈哈大笑起來,說:“小夥子,你們兩個還年輕,隻要你有這個想法,有這個決心,我相信你們是能乾一番事業的。”他說這話,是在肯定和激勵著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
李東明的老婆馮玉蓮坐在一旁剝花生種,她插過話茬說:“養魚,有很多事要精心一點,比如要防山洪暴漲,水庫滿堤,還要防有些人偷魚,有的人見不得你好,看到你弄兩個錢了就來害你的也有。”
張雨蘭說:“阿姨,您這個人是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來提醒我們這麼多,您們兩個老長輩對我們是毫不保留啊,真的非常感謝您們!我們今天來真是太幸運了。”李東明老兩口的心直口快,讓張雨蘭的心裡十分感激。
馮玉蓮的一席話,讓張雨蘭感到親近了許多,她搬上椅子坐到馮玉蓮的身邊,幫她剝起花生種來。
馮玉蓮說:“我們兩口子向來就是把善良作為做人的根本,對任何人都是心直口快的。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我們走過的波折路。”
葉誌明和李東明兩個人在大門口聊著。
屋裡,張雨蘭幫馮玉蓮剝著花生,馮玉蓮向張雨蘭講起了他們曾經養魚的一些事情。
“他這隻手啊,就是那一年我剛開始養魚時,有人晚上來偷魚,他拚命的追過去,那偷魚的人就把炸魚的雷管摔了過來,一下就炸到了他的手,當時,當我聽到他的慘叫聲,打著電筒追上來時,他的人已經倒在地上,鮮血直流。那個樣子真是慘不忍睹啊。
“那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怕他流血過多,隻好把我的內衣脫了下來,用內衣的上麵的繩子把他的胳膊緊緊的纏住,我又趕緊跑到村子裡麵找來人,把他弄到醫院裡去搶救。
“好歹我們不是壞良心的人,老天爺又讓他活了過來,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從那以後,我就決定不再想發財的事了,打算不再養魚咯,但是我的老頭子就是倔得很,他非要把這件事乾下去,我說你的手都少了一個,還能乾什麼?他不服氣地說,我要用我的腦子來乾事。
“就這樣,我們又拚命的在這條路上往前走了幾步,我老頭子時常說,我就是少了個手又怎麼樣?我要比彆人乾得更好,他成天就在水庫邊上,看著魚,操心著它們的喂食,操心著把他們怎麼喂好,怎麼養大。
“人們常說,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慢慢的,我們總算在這條路上走的伸展起來了,把魚養好了,也把兩個孩子培養到城裡去讀了大學,又在城裡有了工作,現在我說不養了,老頭子還要養,他說,我隻要還有一口氣,我還是要乾我自己愛乾的這一行。”
張雨蘭好奇的問:“阿姨,您們今年多大年紀了?還有這樣的拚搏精神?”
馮玉蓮聽她這麼一問,笑著說:“我們都老了,快六十囉。”
張雨蘭微笑著說:“阿姨,真看不出來耶,您和叔叔都顯得很年輕。”
“哈哈,年輕個屁,天天在這裡風刮日曬的,老了。乾不了幾年了,所以說,隻要有人來向我們打聽這些養魚的事,我們都會好心好意的,亳無保留的講給彆人聽,錢嘛,也不是一個人就掙完的,再說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來去,也不能延長人的壽命,所以說,我們把這一切都看淡了。”
聽了馮玉蓮如此灑脫的話語,張雨蘭說:“阿姨,您們真是把什麼事都看得很通透的。”
“唉,什麼通透不通透了,隻能說我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的想法,都是和年輕時想的不一樣啦。”
張雨蘭和馮玉蓮兩人談得正歡,葉誌明走上前來說:“阿姨,我們回去了,謝謝你們這麼熱情的招呼我們,給我們講了這麼多有用的知識。”
馮玉蓮站起矮胖的身子,拍拍手說:“小夥子,你怎麼這麼客氣,鄉裡鄉親的嘛,有什麼事能幫得上的,我的當然要幫啊。”
張雨蘭站起來說:“阿姨,你們的好心腸讓我們很感激,謝謝你們啦!再見!”
葉誌明趁馮玉蓮不注意,把手裡的紅包,塞到飯桌上的茶杯底下。
臨彆時,葉誌明才提醒馮玉蓮說:“阿姨,我在您們的茶杯底下,放了一個紅包的,您一定要收下,那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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