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賠錢貨回來,也會將東西雙手奉上,你們這群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穿腸爛肚的賤貨,還敢攔我!?”
“我願意翻東西就翻東西,我願意摔東西就摔東西,關你們什麼事兒?”
她說完直接進到西屋,穿著鞋就上炕,把櫃子裡麵餘如月新洗好的東西,全都翻出來扔在了地上。
餘老三嫌自家娘翻得慢,他直接將炕上老舊的木箱子抬了出來,當著所有人麵,一股腦的將裡麵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還一臉嫌棄的腳踹著挑挑揀揀,“這小賤人怎麼這麼沒用?彆說私房錢,就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真是賠錢貨,要我說,當時就不應該把那小賤人送來衝喜,直接掐死,配了冥婚才值錢呢!”
餘老四的媳婦梁淑蘭聽見這話,小聲反駁道:“如月畢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怎麼能掐死呢!?”
她這話音剛落,屋裡麵的老太太,立馬衝了出來,跳起來狠狠的扇了梁淑蘭和餘老四兩巴掌,“閉嘴!你三哥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我看不僅要把那小賤人掐死,應該把你們兩個老爛貨給掐死,還能省下兩人的口糧。”
餘老四和梁淑蘭被打也不敢出聲,隻能捂著臉在旁邊兒站著。
餘老三譏諷的看了一眼窩囊的餘老四,跟他的兩個孩子一頭鑽入廚房,結果一眼就看見了碗架中放著的餅子和魚湯。
“媳婦!快過來!這小賤人居然背著咱們吃肉!?”
餘老三的媳婦一聽見肉,第一時間就衝進廚房,端起那魚湯就喝了一口。
“她娘的,這小賤人居然藏了一手,就她那賤樣,還想吃肉!?”
“老大,老二!將這些東西全都吃了,水裡麵養的魚和螺都帶走,再把裡麵的碗碟都給老娘砸了。”
“我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藏私!”
廚房內兩個狼吞虎咽的少年,一人搶著喝了一口魚湯,然後在廚房內乒乒乓乓地砸了起來。
院外的人知道餘家人是什麼性子,也知道餘如月是出了名的對娘家人言聽計從,就算是被賣了,也要搶大伯哥的要錢也要補貼娘家。
大家都不敢攔,但心中都很是憤怒,“這些喪天良的畜生呀!那可都是錢呀!”
樹婆子想起昨天那個救人不圖回報的姑娘,不顧旁人的阻攔,再次衝了進去,軟聲勸道:“如月奶奶,有什麼事兒咱好好說,一會如月就回來了,你這又是砸門,又是搶東西的,讓如月以後如何在婆家立足呀!”
其餘看不下的村民也陸陸續續地勸道:“如月奶奶,如月畢竟是沈家的媳婦,若是讓沈老財知道,怕是又要打那孩子了了!”
“對呀!那些都是如月上山用命賺回來的,你這都搶走讓如月可怎麼活呀?”
餘老婆子呸的一聲,一口老黃痰吐在兩人麵前,惡心的大家連連後退。
“愛死不死!一個賠錢的小賤人,哪有臉吃肉?在山上得了好東西,不想著孝敬爺奶,居然敢私藏,沈老財不打死她,我也要打死她!”
“而且我可都聽說了,你們沈家人合起夥一起欺負我家如月,害得那麼膽小的孩子都拿刀砍人了,現在裝起好人了?實話告訴你,老娘我今天就是過來就是要說法的,不給我說法,老娘就坐在這兒不走了。”
她十分無賴的坐在地上,還覺得罵的不痛快,抻脖子就朝著東屋喊道:“沈愁!你個該死的病秧子!穿腸爛肚的瘟禍,彆躺在炕上裝死,給老娘起來!”
餘如月扒開人群,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好不容易洗好的被子衣服,被隨意的扔在外麵,上麵還踩了好幾個腳印兒,原本留著晚上吃的東西被惡毒的三伯一家全都給炫完了,甚至就連家中為數不多的碗碟都被摔了個稀爛,而原身的爹娘,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就那樣窩窩囊囊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氣得怒火噌噌的往上漲。
“住手!”
“你們想乾嘛?”
餘老婆子見到餘如月,十分麻利地站起身衝了過來,抬手就要打。
“你個穿腸爛肚的小賤人,居然還好意思問我乾什麼?你上山弄了這麼多好東西,又是雞又是兔,怎麼不想著拿回家孝敬爺奶?還想要私吞?真是白養你了!”
“餘老四!老賤貨!看看你們養的這白眼狼,就應該直接掐死!”
餘如月一個箭步衝上前,抬手死死的掐住餘老太婆脖子,手上不斷的用力,咬牙切齒地說道:“老虔婆!就你還想掐死我?我還想掐死你呢!”
“既然你們如此逼迫我,那就都彆活了。”
“都給老娘死!!!”
這一突變,嚇得眾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在原地,畢竟這可是以孝為天的古代!
餘老太婆更是被掐的直翻白眼兒,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餘老頭拍著大腿怒吼道:“反了!反了!老三,老四!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兩人給我分開!打死那個小賤蹄子。”
餘老三立馬扔下手裡麵抓著的雞,拿著個棍子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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