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如月的話,真可稱之為狂妄。
一個合作的機會!?
這其中可操縱的空間就大了,在場都是老油條,誰又聽不出她這話中的意思。
孟宸輕笑出聲,“餘老板真是好算計,把我們全都聚在這兒,這是想讓我們內訌,來一個拍賣價高者得嗎?”
餘如月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道:“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王掌櫃臉色陰沉,目光狠厲的死死盯著她,“我行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狂妄的小姑娘,一個農戶之女,我們相中你手裡麵的東西,是你的榮幸,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還能給你一口湯喝,但你若繼續胡攪蠻纏,跟我們耍心思的話!可彆怪我們不客氣。”
旁邊兒一個人也眼神狠厲地看向餘如月,“小姑娘!稱你一聲老板,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跟我們平起平坐了!?我告訴你,我們背後的勢力是你想不到的,我們想讓一個人開口還是有許多辦法的,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那也是容易的很。”
“彆以為你攀上了李家,就萬事無憂了,不過是一個在田間摸爬滾打的泥腿子罷了,還做著你那可笑的發財夢呢。”
餘如月聽著這些人話裡話外的威脅,絲毫都不慌,她之前乾的工作叫審計,負責的板塊兒恰好是掃黑,她平日裡所做的工作不僅是要從繁雜的賬目中找出其中的不對,還要跟政府的那些老會計老油條鬥智鬥勇。
威脅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反正最後她是被勾錯魂死的,又不是被那些人弄死的。
不對,她突然有些懷疑,那些貪官在下麵是不是有人?給黑無常塞了錢,讓它故意勾錯魂!?
餘如月飄遠的思緒,被身後兩人的顫抖給拉了回來,餘石和餘田真是要被麵前這些人那駭人的氣勢和話裡話外的威脅給嚇暈了!
他們不理解,不就是幾道菜嗎?至於這麼大陣仗嗎?
“餘老板!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這兩個哥哥著想,年輕人要是被嚇破了膽子,命也容易沒!”
餘如月眼神冰冷,目光銳利的看向說話之人,“怎麼?威脅我?想要我們的命!?”
“我們哪敢呀?餘老板!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這小丫頭可不要亂說。”這人嘴上說著不敢,可眼裡都是殺意
餘如月直接一拍著桌子,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們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的?不是想要殺我嗎?來呀!我洗乾淨脖子等著你們過來殺。”
她這不要命的氣勢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動的,餘如月冷冷的掃過眾人,抬腳就走,“各位!既然不動手,那我走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談的了”
“大哥,二哥!走!”
等老油條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餘如月已經走到了門口,準備開門。
“餘老板有話好好說!乾什麼?喊打喊殺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餘如月轉過身來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是不是誤會各位心裡最清楚!”
“大哥,二哥開門,走!”
身後的人還想挽留,王掌櫃立馬抬手阻止道:“讓她走,我就不信一個農戶之女還能翻了天去,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相信你的家人應該也想隨你而去的!”
餘如月猛的停下腳步,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怕了的時候,她突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上麵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何字!
“各位!知道這是誰的玉佩嗎?這是柳州府同知大人親妹妹的玉佩,知道為什麼在我手裡麵嗎?因為我救了她女兒的命,你們在動我之前,回去問問自己的夫人,前幾天李府宴席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說完,看著那些人眼中的不可置信,嗤笑出聲,“嗬!對了,差點兒忘了,你們的級彆根本就不配參加李府的宴席。”
“怪不得今天敢在我麵前喊打喊殺,你們真以為我一點靠山都沒有?”
“你們也是老油條了,不應該連這都猜不出來吧?”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那天我不僅救了同知大人親妹妹的女兒,我還救了天德書院院長的命,還有李府的大少奶奶,也是要承我的情!”
“至於要我的命,你們大可以試試,不過就要看黑白無常究竟是先勾你們的魂,還是勾我的魂了。”
她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留下那些人麵麵相覷!
“這個小姑娘說的是真的嗎?那天的宴席,你們有人去嗎?”
在場的這些人,隻是一個酒樓的掌櫃,甚至連東家都不是,怎麼可能去參加李府的宴席?要不是餘如月做的那些菜實在是太受歡迎,參加過宴席的人都讚不絕口,就算來他們酒樓也都要問上兩嘴,他們和東家怕是還不知道呢。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孟宸身上,“孟大少爺!那死丫頭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聽沒聽說那宴席上發生的事兒?”
孟宸其實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但他有些不相信,那個救人之人就是這個平平無奇的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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