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浩搖頭歎氣,十分不理解,“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偏要學什麼武藝,你都多大了?考取功名才是正事!”
沈愁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腦海中始終浮現著那天餘如月選擇秦浩文,相互攙扶離開的背影……
餘如月不知沈愁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她,雖然有些惋惜,但很快就被擔憂取代。
“貴人行行好吧,求求給我們點兒吃的吧,我們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
秦浩文皺眉:“如月姑娘,前麵有許多乞丐攔著,咱們要不要換一條路?”
餘如月掀開簾子朝外麵看了看,果然有很多衣衫襤褸的人攔在路中央,要不是有官府的人看著,怕是要直接上手搶了。
餘如月放下簾子,“那就換條路吧。”
可是不論換哪一條路,都有這樣攔路的乞丐,餘如月看著那些人抱著孩子的慘狀,頓時憂心忡忡。
路上的乞丐越來越多,看來真是難民。
不過也能理解,蝗蟲是從北邊過來的,那邊的百姓應該提前受災了,要不是兩個村齊心協力一起對抗蝗蟲,他們怕是也會像旁邊兒其他村莊一樣,糧食被毀了大半,家家戶戶全都勒緊褲腰帶,出去找活兒乾。
而且衝著官府毫無作為,十分冷漠的態度,等到秋天時,不提高賦稅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餘如月想到此,心越來越沉,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天下就要亂呀!
等餘如月回到家,又招了幾個人,加快麵條和方便麵的製作。
很快,就又弄好了一批!
餘如月帶著秦浩文準備去柳州府找聞墨。
餘德厚拿出前兩天,在趙暉的幫助下買的刀,遞給了秦浩文和餘如月一人一把,“你們兩個路上一定要小心,若是遇見土匪,咱轉身就跑,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沒必要為了這些東西丟了性命。”
梁淑蘭也拉著餘如月的手細細叮囑,“出門兒在外,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吃,凡事多長點兒心眼兒,車上有早上做的餅,和昨天我連夜烤了一些肉乾兒,餓了就吃上一些。”
“不論生意談沒談成,都要好好照顧自己。”
“家裡的事情有我和你爹在,你也不用擔心。”
餘如月一個勁兒的點頭,“我都多大了?不會有事兒的,而且還有秦浩文陪著,他武功那麼厲害絕對沒事!”
秦浩文也連連保證,“伯父伯母放心,我就算豁出去命來,也會保證小姐安全。”
餘德厚和梁淑蘭還是不放心,自從經曆過生離死彆之後,他們恨不得把女兒拴在褲腰上,走哪帶哪。
如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女兒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談事情,讓他們怎能不擔心?
餘如月和秦浩文那真是勸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打消了兩人想要一起前去的心。
餘德厚和梁淑蘭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裡麵難受的不行,淚水打濕了眼眶。
心中雖萬般不舍,也養孩子就是這樣,不能永遠拴在身邊……
就這樣,秦浩文駕著馬車,餘如月坐在裡麵兩人一起朝柳州府趕去。
這一路上,餘如月看見了越來越多的難民,那些人形如枯槁,眼神麻木,似乎餓了很久,隻要看見東西,就想要衝上去搶東西。
還好秦浩文武功高,兩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柳州府。
兩人剛要入城,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你們兩個乾什麼的?”
“不知道交入城費嗎?”
餘如月驚訝,居然還要交入城費?
秦浩文也有些震驚,他竟從不知朝國還有這樣的地方!?
“實在抱歉,我們是過來投奔親戚的,入城費多少錢一人!?”
城門口的守衛看了看兩人,又掀開馬車簾子,“那些包袱裡麵裝的什麼?”
“拿出來給我看看!”
餘如月先老老實實把裝有吃食的包袱打開,而剩下裝著麵條的隻掀開一角,“這裡麵裝著的都是食物,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農戶,不可能帶什麼危險的東西。”
門口的守衛看見包袱裡麵的肉乾,炒米等乾糧,眼睛一亮,心中瞬間有了主意。炒米“誰家農戶能吃得起肉乾?我看你是鄰國派來的奸細吧。”他說完就招呼身後的人,“把他們馬車裡麵的東西全都沒收,尤其是地上這些東西最是可疑,將這東西送給老大,讓老大仔細檢查。”
餘如月看著他們貪婪的眼神,心中滿是厭惡,這哪是檢查?這分明是看他們好欺負,想要把他們的東西都扣下。
就在他們的手,馬上要接觸到馬車上的麵條時,餘如月高聲喝道:“住手!”
“各位官爺,這些肉乾和吃的就送與你們打打牙祭,但馬車裡麵的東西不能動,那是要送給天福樓掌櫃的。”
幾個守衛滿臉不屑地哈哈大笑。
“就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裡麵出來的泥腿子,還想見天福樓的掌櫃?真是搞笑。”
“而且我們兄弟是缺你那點兒東西嗎?是你本身可疑,我們隻是為民除害罷了,兄弟們動手,若這兩人膽敢反抗,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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