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虧餘如月的弓弩,大概跑了能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把那些土匪給甩掉了。
等沈嬌嬌二人從馬車上下去,餘如月立馬進到空間,喝了三大碗靈泉水,又吃了一些保胎的藥,這才換了一身衣服,躺在大床上。
“我的寶貝!剛剛是娘親的錯,娘親再也不冒險了,你一定要在娘親的肚子裡麵好好待著,可千萬不要有事兒呀。”
餘如月如今才懷孕一個多個月,肚子裡麵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回應她。
她隻能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多注意,千萬不能逞能,她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了,這可是她和沈之恒的骨肉……
哎!
也不知道那個沈愁有沒有從大牢裡麵出來,他現在跟那位貴人在做什麼呢?
而被他惦念的沈愁,一刀砍了死眼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血噴在了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沒有眨,反而十分興奮地將對方插入自己胸口的長刀,拔了出來,鮮血頓時染濕了他的衣襟,他卻連眉毛都沒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配上他那張絕美近妖的臉,就跟地獄裡麵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他高高舉起刀,狠狠地朝著地上那人的頭顱砍了下去,之後笑著轉過頭來,興奮又狂妄地看著身後那些人,“還有不服的嗎?”
“來!”
“上呀!”
下麵的人被他如此瘋癲病態的模樣,嚇得雙腿發軟,他殺的那個人可是他們山寨裡麵最厲害的將軍,他們怎麼可能不服?
他們向來奉行強者為尊,慕強仿佛刻在他們的血液裡一樣,於是在場將近1000人,全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朝著沈愁跪拜行禮!
齊聲喊道:“我等願追隨老大!”
沈愁拎著那個被自己砍下來的頭顱,舉過頭頂,俯視著下麵眾人……
另一邊,閆翰幾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他們知道沈愁聰明又厲害,但沒想到他能夠在短短半天時間,就把這些由流犯人組成且訓練有素上千人馬,拿下來。
而且,除了他自己受了傷,其餘人連手都沒動過。
閆翰看著沈愁臉上那病態又猖狂的笑,突然有些擔心,他究竟是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徒弟,這樣的人他真的能夠把控在手中嗎?
他還在發呆的時候,沈愁已經拿著腦袋走了過來,他隨意的將那人的頭顱扔在了他的腳下,“老頭兒你在那兒發什麼呆呢?趕緊帶人把這些人馬全都收編了,這些人我要親自帶,他們慕強且認死理,就你手下那些人壓不住他們反而會適得其反。”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閆翰手底下的人定要不服不忿,可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在沈愁我帶領下勢如破竹,毫不誇張的說,如今朝國的北方,已經全都被他們收入囊中,而沈愁的聰明和狠厲也讓他們十分佩服。
甚至,閆翰都要排在沈愁後麵了。
於是,還沒等閆翰說話那些人就老老實實,去乾自己的事情了。
閆翰剛想跟沈愁說說,一會兒見到鎮國公時,收斂著點。
結果沈愁根本沒理會他,直接隨便抓了個人,讓他們領他找一個空房子,獨自處理傷口去了。
沈愁剛進到屋裡麵關上門,整個人就十分虛弱的癱坐在桌椅旁邊兒,他慢慢將衣服脫下去,看著自己右邊胸口處的貫穿傷,趕緊簡單清洗一番,然後咬牙在上麵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簡單的包紮之後,滿頭大汗的癱在座椅子上,疼得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
“真好!距離見到小精怪又近了一步。”
“沈愁!你這個瘋子!若是剛剛咱倆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如月了。”
“沈之恒,閉嘴!真不知小精怪怎會喜歡你這樣的窩囊廢。”
如今的沈之恒和沈愁在這具身體裡麵達成了微妙的平衡,所以可以在腦中自由對話。
但,他們還是誰都看不上誰,沈之恒覺得沈愁太瘋,耽誤他找人。
沈愁認為沈之恒沒有追求,又氣餘如月喜歡他。
要不是兩人有著共同的目標,怕是早就同歸於儘了。
他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門出去了。
閆翰看著他被鮮血染濕的衣服,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直接帶人去見了鎮國侯。
鎮國侯高坐在主位之上,身穿盔甲,手拿長劍,渾身肅殺之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手裡麵握了不少人命。
閆翰見到他,也是氣場全開,兩位老友時隔多年終於相見,兩人一見麵便抱在一起,狠狠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哈哈大笑,“好久不見,老閆!你還是如此英勇呀!”
閆翰也哈哈大笑,“老秦!彼此彼此,你也寶刀不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鳴驚人呀。”
閆翰和鎮國公秦國安寒暄了幾句,這才看向下麵跪著的沈愁。
秦國安挑了挑眉,上前親自將沈愁扶了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活閻王沈愁,沈小將軍吧!”
沈愁恭敬回道:“將軍稱不上!小子隻是閆老撿回來的小徒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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