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人生導師樣子的羅浩,林白無奈的白了一眼。
“你是真的有病。”
猛吸了幾口冷氣,林白靠在大會堂的柱子上。
得益於大會堂非常差的隔音效果,即便是在外麵也能聽見裡麵的歌聲。
羅浩已經走到了另一個拐角吞雲吐霧。
隻有林白一個人看著夜空,今晚看不見月色。
隻是,林白卻是感覺胸口很悶。
大概就像兩天不抽煙的煙民一樣,像好多螞蟻在身上爬。
在他的血管裡爬。
他如果剛才不走,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大概會可恥的哭出來吧。
如果一個大男生在那麼多人麵前聽歌,哭出來的話。
恐怕會成為文學社永恒的笑料吧!
但此刻,林白卻能感受到自己的淚腺還是在一點點的決堤。
他從未如此的懷念,那些聽著蘇雲溪哼歌的日子。
在陽台上,在淋浴室,在書房。
在超市買菜的時候,在開車回池城看父母的時候。
在大學門口等林墨出來的時候。
當站在十八歲的身份,去看那個從二十五歲,走到二十八歲的自己。
林白覺得自己是個不自知的家夥。
浪漫是蘇雲溪做出來的,難吃的番茄炒蛋。
那是林白最喜歡吃的菜。
相比較外表內向,看上去敏感,但實際上內心強大的林遠。
那個看上去陽光,卻內心柔軟的蘇雲溪,最厲害的就隻有那一張嘴。
而現在林白所記住的,卻是那一個擁抱。
在泥頭車襲來前,自己撲向對方。
蘇雲溪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擁抱。
好在,真的快要哭出來之前。
音樂已經停下,是主持人的報幕聲。
而此刻的台下,蘇雲溪感覺精神有些恍惚。
看著迎來的郭芹,才勉強露出了笑容。
“太棒了雲溪,視頻我都錄好了,咱們晚上稍微剪輯一下,就能發布了!”
郭芹興奮的說道。
蘇雲溪的餘光卻看見了林白的座位空空如也。
而陸雨霖的座位也空空如也。
“那個,我去趟洗手間。”蘇雲溪看著郭芹說道。
說著,也朝著大會堂外麵走去。
正準備回到大會堂的林白,卻撞見了朝著外麵走來的陸雨霖。
本想問點什麼,卻發現陸雨霖已經站在了林白的身前。
“你還記的中秋節之前,你問過我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