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點點頭。
他其實也知道還是要先寫,寫出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是如此一來,本來想寫作交流。
變成了兩個男人的酒友會。
或許葡萄酒需要醒一下,隻不過林白和燕遠。
都不是什麼高雅的人,對瓶喝,喝出了青島雪花的味道。
“哥,真的要這樣孑然一身麼?”
啃著風乾到比硬紙板還倔強的牛肉,林白含含糊糊說道。
燕遠這次的回答和上次不一樣。
“不知道。”
燕遠看著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
“我不能對朋友撒謊,我不知道。”
“也許我下一秒就會遇到重新喜歡的人,也許這輩子也遇不到。”
搖晃著不過巴掌大的酒瓶,燕遠苦笑著說到:“當我這樣的想著,是不是就不夠純粹了呢?”
林白看著燕遠。
如果是十九歲,戀愛中的少年。
大概會覺得愛是無暇的唯一。
是命中注定的至死不渝,是即便七老八十依然愛的滾燙。
但。
不是的,二十八歲的林白說不出這樣的話。
愛充滿崎嶇坎坷,愛人之心亦會波折。
人不是虛構角色,人很複雜。
“他隻不過是在他生命中的每個時間段說了最真摯的話。”
聽上去是譏諷,但卻又是無可奈何的現實。
看著燕遠的目光,林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哥你有了喜歡的人,記得請我們吃飯。”
林白笑著說道。
燕遠則努力的昂起頭,試圖找著月亮。
至少,在遇到不確定的未來之前。
他的眼前,關於所謂理想的身影。
屬於那個大他幾歲的燕瑩瑩。
和他流著一部分相同血液的少女。
連帶著,是巨大的空虛,此刻遍布燕遠的胸口。
看著燕遠沉默著,大口喝著葡萄酒。
林白並未阻止對方。
酒精麻痹隱痛,總比持續作痛要強上不少。
咀嚼著風乾牛肉,林白保持著一杯酒換燕遠一瓶的比例。
看著燕遠逐漸變得含糊不清。
拖著燕遠走下樓梯的時候。
林白還是很感謝這棟矮房子,伴隨著指紋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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