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怪我亂花錢買花。”
站在鯛魚燒的攤子前,林白看著蘇雲溪好奇的說道。
“你以為我是你,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你要給我買,我怎麼能掃你的興呢?”
蘇雲溪翻了個白眼說道,擺弄著手中的一小把花束。
時不時抽動著鼻子聞聞花香。
花香雖並不馥鬱也不清幽,但是花香就是花香。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林白說道,看著蘇雲溪的右手胳膊,上麵還戴著去年初冬的白色菩提手串。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玉菩提終究不是白玉,已經泛黃。
“你還記得那條手串什麼地方買的麼?”林白說道。
蘇雲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眼自己的手串。
“反正不是廬州,也沒必要專門去買。”
“而且我不想帶玉手鏈了。”
林白笑著說道:“那買一個大金鏈子?”
“好啊,現在金價還不貴,我們可以多買一點。”蘇雲溪點點頭說道。
吃著鯛魚燒,夕陽染紅了天鵝湖畔。
兩人走的很慢。
風從他們的身體間穿過,是湖麵掠過的漣漪。
不時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孩子,也會衝散林白和蘇雲溪的牽手。
但是,兩人都隻是笑著再次牽起。
在天鵝湖的橋上,夕陽已經徹底被鋼鐵大廈淹沒。
林白和蘇雲溪隨即轉過頭,看著西邊的月亮。
在太陽亮著的時候,月亮就爬過了西山。
感受著夜晚稍涼的風,還有不知疲倦的蟬鳴。
依靠在石橋的圍欄上,林白看著蘇雲溪的,忽然心有所感。
“怎麼了?”
“看著你就想到了顧城的詩。”
“什麼詩?”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說完,林白歎了一口氣。
“可惜,就算是顧城也不會懂我的快樂,那是浴缸裡漫出來的泡沫,在陽光下是彩虹色一樣的繽紛。”
蘇雲溪笑著說道:“現在不流行裝文藝騙小姑娘了。”
“那我騙到你了麼?”
“騙到了。”
蘇雲溪嘴角揚起,少女的側臉在餘光下並不清冷,帶著甜美的柔和。
“我好想給你寫一封情書啊!”
林白抱住蘇雲溪的整個胳膊說道。
“好啊,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寫?”蘇雲溪靠在林白的肩膀上,隨即問道。
“不知道,可能在未來的任何時候。”
林白看著月亮:“畢竟,很多話實在不是我不說,隻是有些話就不該是說出來表達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著你的情書。”
說著,蘇雲溪伸出另一隻胳膊,抱住了林白。
風聲寂寥,蟬鳴聒噪。
“我們不說話,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