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十八歲的社會老油條,林白並不是沉浸在幻想世界,純潔無瑕的少年。
蘇雲溪也是如此,二十八歲的生活閱曆讓她多了更多的溫柔,但這些溫柔隻不是當初她被社會摧殘留下來的疤痕。
當走上自媒體這條道路的時候,林白也好,蘇雲溪也好,早就做好了迎接謾罵,詆毀的準備。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花家裡錢的富二代,還是奮鬥一線的打工人,在互聯網上每個人都會被辱罵,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
吃互聯網這碗飯,蘇雲溪有時候甚至希望多罵罵,黑紅也是紅。
蘇雲溪和林白甚至探討過,他們的粉絲是不是會拿他們當做幻想對象。
對此,林白和蘇雲溪都無更高明的應對辦法,他們控製不了人的大腦。
畢竟未來有例子,就算是科莫多巨蜥也逃不出人的幻想,甚至因為不是人,而被付諸實踐。
這些話題,或許對於十九歲的小年輕,是個敏感的,不願意多提及的話題。
但是林白和蘇雲溪多年夫妻,心智成熟。
知道,話是彆人說的,生活是自己的,在互聯網上恰到的米,是真的可以換來更好的物質生活。
而且,蘇雲溪捫心自問,她的視頻但凡有一條是走擦邊,她就被泥頭車撞第二次。
但即便如此,倒黴催的比小黑子還惡心的粉絲,還是來到了她的頭上。
此刻,已經是十二點鐘。
靠在床頭,兩人都還沒有睡,林白和蘇雲溪都很煩躁。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麼現在憂愁煩惱是無意義的,他們需要解決這個問題。
林白已經打了順風的電話,但是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工單沒辦法受理。
但是林白也知道,他很難逆推查到寄件人的信息。
快遞單上的寄件信息隻有一個,那就是學校對麵的快遞站,明天那裡或許才是最大的突破口。
至於把這件事告訴帽子叔叔,顯然也是無效的。
畢竟最出格的,也隻是信裡的變態言論,林白也不好為了點這事消耗社會資源。
拉下秋被,把空調調高了一點,蘇雲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我不拍視頻了。”
說著,蘇雲溪翻個身,背對著林白,伸手關掉了臥室的燈。
林白斜眼看著蘇雲溪,也躺了下來,輕輕地從背後抱住了蘇雲溪,並沒有對蘇雲溪的話做出任何回答。
隻是輕輕地說道:“先睡覺,明天醒了再說。”
抱住林白搭在身上的手,蘇雲溪隻是點點頭,同樣沒有繼續多說。
翌日。
蘇雲溪和林白都請了一天的假,吃著吐司,看著沒有精氣神的蘇雲溪,林白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沒事,實在不行,我們連夜搬家。”林白篤定的說道。
蘇雲溪卻搖搖頭,握緊了拳頭:“不,我不搬,我們好不容易把這裡打理好,憑什麼被那家夥惡心,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家夥!”
看著蘇雲溪,林白點點頭,把喝完的牛奶瓶丟進垃圾桶,帶上垃圾袋,兩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是陰天。
因為昨天事情的緣故,今天蘇雲溪牽著林白的手,用力格外的大。
默默的走到車庫,騎上電動車,蘇雲溪攔住了林白:“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