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喝茶。”呂義帆討好地笑著。
對於他遞過來的茶,高落衡並沒有伸手去接,態度冷淡。
呂義帆隻有尷尬地把茶放在他手邊。
丁梅匆匆忙忙地說道:“你們先坐,我去把屋子收拾出來。”
呂家老宅不算大,但之前仗著高落衡給的錢也裝修了一遍,上下屋算起來也有五間房。
呂父沒話找話,跟高落衡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我也沒心情聽,腦子渾渾噩噩的,算不上清醒。
好在丁梅很快將屋子收拾出來,殷勤地招呼我們:“怕你們住著不方便,我特意收拾了兩間屋子出來,你們想怎麼睡怎麼睡。”
這話說出來怪怪的,丁梅說完也覺得不妥,抬頭間就被呂父狠狠瞪了一眼。
我沒去計較太多,站起身的一瞬間,突然頭暈目眩,雙腿發軟。
高落衡扶住了我,也不顧我同意不同意,直接把我抱起就往房間走。
這兩天本就沒怎麼吃東西,又幾度哭得脫力。
此時我也沒力氣掙紮,任由高落衡把我抱到房間放在床上。
接受了親生女兒已故的消息,我又親眼見到了她的墳墓,接連的打擊已經讓我心裡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我此時看似表麵平靜,心情卻像是被悲傷吞噬。
沒有理智,沒有思考的能力,哭也已經哭不出來,心頭上壓著的那份沉甸甸的傷痛無法排解。
我鑽進被子裡,閉眼背對著高落衡,隻覺得疲憊。
我低聲道:“你也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高落衡這一次沒有拒絕,沒有執拗地要守在我身邊。
他幫我掖了掖身後的被子,輕聲叮囑道:“彆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覺。”
我哽咽地“嗯”了一聲,隨後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遠,替我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腦子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沒睡多久又被夢境驚醒。
就這樣,睡了醒,醒了又睡,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間了,隻是在意識混沌時被高落衡推晃叫醒。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高落衡溫和的目光看著我。
他柔聲提醒我:“我們該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強行喚醒這具疲憊的身體。
呂家人早就走了,高落衡也不用送他們,直接帶我開車回了海市。
回到家,剛出電梯就撞見了正在開門的靳盼兒。
看到我這副樣子,靳盼兒嚇了一跳。
“夏晴姐,你……你沒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我,像生怕我隨時會倒下一樣。
高落衡關心地問了一句:“小傑和荔枝呢?”
“已經一起送去學校了,你放心。”
“嗯。”高落衡應了一聲,把我交給靳盼兒。
我則木然地進門換鞋。
靳盼兒對我的情況很是不放心,扭頭看向高落衡,刻意壓低聲音問道:“她怎麼了?”
高落衡並沒有同靳盼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她道:“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隨時打給我。”
靳盼兒應下,高落衡也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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