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頭顱因為慣性飛出去好遠才落地,有兩個甚至滾到了我腳邊。頭顱落地的頃刻,伴隨著無數淒厲的慘叫聲,這場狩獵才算是真正開始。
我按捺不住好奇,非要往腳邊看了一眼,就這麼一眼,我差一點又吐了出來。那個人的眼孔睜得很大,應該是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和身子就已經分家了。
他的舌頭耷拉在外麵,腦袋下麵平整的切口嗨不斷往外顧湧著鮮血……
這一刻,我徹底腿軟了。那長發男人也不知去了哪裡。我被一些人撞翻在地,巨大的衝擊力讓我連帶著打了好幾個滾才停。
再睜開眼,草地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兩個“人”。不是人,是一種長著怪異鳥頭的人型生物!
一個提著斧頭追著所剩無幾的人們,而另一個,則向我走來。
他長著一個怪異的鳥頭,像烏鴉,又像貓頭鷹。他身材高大健碩,上半身裸露出一種極近灰白色的皮膚,腰間有一條鐵鏈,吊著兩枚金屬圓環。
我朝後挪了兩步,現在沒人管我的死活。
大家都自身難保。
隻見他舉起斧頭就朝我砍來,強烈的求生欲望使我將身一扭,斧頭精準地落在距我隻有1公分的青草地上。趁他拔斧頭的間隙,我趕忙跑走。
似乎和大部隊走散了,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這莊園太大了,根本沒辦法確定方向。我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恐懼,帶給我生存下去的勇氣。
現在四周一片黑暗,隻有手腕上的手環散發出微弱的綠光。我不知道是好是壞,總之,先就這樣吧。
“嘿!”我的肩膀被一隻手覆上,這隻手極涼,聲音也在顫抖。
我回頭,發現是剛才那個長發男人。他的眼瞼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極深的血痕,他似乎發現我在看他,他不自然地將頭發用皮筋挽起。
“我叫陳歌,耳東陳,歌德的歌。”
“江舟。”我說著,眼睛幾乎快要長在他身上。“你臉上是……”
“哦,剛才被那家夥的斧頭劃的。”他下意識地伸手抹去血跡,“不礙事。”
“哦。”
“話說,哥們兒,看你很眼熟啊,你也參加了之前的狩獵?”
之前的狩獵?
我挑挑眉,問:“之前這兒也有狩獵?”
“嗯,我就是上一次狩獵的獲勝者。”他的話裡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哪個江?哪個舟?”
“長江的江,獨木舟的舟。”
“哦,那就是我認錯人了。”他笑著,“畢竟人太多了,難免有重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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