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看著走進院子的人,衝著六子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自己迎了上去。
“世子說笑了,世子光臨寒舍,讓寒舍蓬蓽生輝。”
他心裡有些吃驚,但麵上卻帶著笑意。
宋臨安不置可否,直接邁步進了房內,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許公子不給本世子倒杯茶?這難道就是許公子的待客之道?”
他挑了挑眉,顯然在故意挑事。
上次見麵還是在慶功宴上,兩人已經許久未見了。
要不是今日出事,他也不會想到許清安。
差點忘了這也是個對音音有非分之想的人。
這也不怪他,比起其他幾位,許清安實在太低調了,壓根沒啥存在感。
在詩詞大會上這人太明顯,不然可能還發現不了這人的心思。
許清安沒說什麼,給他倒了杯茶。
“世子來找在下,可是有事?”
這些日子他雖然待在房裡溫書,但也不是全然不關心外麵的事。
一旦有南音的消息,他都讓六子來及時稟告,不想錯過任何她的事情。
所以在街頭刺殺,又在慶國公府養傷的事他都知道。
自然也知道南音對世子的不同。
他心生羨慕,但卻無能為力。
南音出事時自己不能及時出現,也不能去看望她,隻能眼看著她和彆人越發親近,偷偷打聽她的消息。
南音喜歡彆人,隻能怪他太過懦弱無能。
想到最近寒王想讓南音做王妃的消息,他心裡有些苦澀,忍不住摸了下腰間的香囊。
這是南音送給自己唯一的禮物。
是他這些日子的念想。
在見不到南音又對她滿懷思念的日子,都是這個香囊讓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隻要等明年春闈高中,他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宅邸,不再受父母束縛。
到時候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歡南音了。
隻要再等幾個月就好了。
“本世子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皇帝想納音音為貴妃。”
“什麼?!此話當真?”
許清安滿眼震驚,手緊緊的捏住了香囊,心中變的無法平靜。
要是南音做了貴妃,那他和南音還有可能嗎?
那他現在的堅持又算得了什麼。
“本世子像是那種說笑的人嗎?”
宋臨安嘲諷道,“再說了,就算是開玩笑,本世子也不可能拿音音開玩笑啊,看不起誰呢。”
這句話很有說服力,許清安不信世子的人品,但卻信他不會拿南音開玩笑。
世子對南音有多深情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他也親眼見識過,自是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