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兩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以後,薑南音才終於放鬆下來。
如此,能做的她都做了。
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
她心裡惦記著瘟疫,久久未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剛剛亮,她就醒了過來。
心中藏著事,睡的也不踏實。
“玄沉,可有消息?”
薑南音一醒來,就掀開簾子對著不遠處的玄沉問道。
玄沉快步走了過來,搖頭道,“回南音姑娘,還沒有。”
他眉宇間也有些著急。
一夜都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公子有沒有事。
公子自小聰明,在經商上極有天賦,從未碰到過什麼難事,長大後也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商會。
管理商會對他而言極為簡單,就像玩一樣。
平時全天下跑,說是暗訪商會生意,其實就是遊玩。
這還是公子成為會長以來,頭一次碰到這麼危險的事。
不對,是第二次。
上次是南音姑娘被追殺時,當時他險些喪命,公子也處於危險之中。
可那次雖然驚險,但很快就過去了,也知道情況。
不像這次,這麼磨人,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情況。
讓人實在憂心。
聽了玄沉的話後,薑南音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擺了擺手,擔憂不已。
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也不能出事。
此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還有照顧好自己。
身體不能垮。
薑南音坐了一會兒後,下了馬車,準備去洗漱。
不遠處就有條河,選在這裡紮營就是為了方便用水。
天氣嚴寒,河麵結了冰,士兵們鑿了一個角,用來取水。
她剛朝著那個方向走,玄沉便不放心的跟了上來。
公子讓他保護好南音姑娘,如今公子沒有消息,南音姑娘絕不能出半點事。
不然公子回來,他無法交代。
“我想自己過去,你就站在這裡,能隨時看見我。”
薑南音不想洗漱也被人跟著,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想散散心。
營帳地一眼就能看見河邊,附近都是他們的人,玄沉站在這裡看著她就行。
不用貼身跟著。
玄沉張口欲言,卻見薑南音已經抬步離開。
他覺得南音姑娘的話有理,便站在了原處,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到了河邊後,薑南音簡單清洗了一下。
河水太過冰冷,營地裡有燒好的水,她來這裡是想散散心。
在馬車裡待太久,也悶的慌。
特彆是心裡還焦著心,就更煩了。
話本也看不進去。
薑南音沿著河邊走了走,心情好多了。
等準備抬頭回去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玄沉的視線。
她心裡一緊,轉身便想離開。
現在是緊要關頭,她可不能掉鏈子。
就在這時,視線裡出現了一身月白色僧袍的和尚。
他身量極高,身姿英挺,仿若修竹,僅僅站在那裡,卻讓薑南音仿佛看到了仙鶴,出塵的不似凡人,讓人自慚形穢。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人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