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雲默默轉回頭，看向遠處的雷光，語聲溫柔：“幫留意下唄。”
“會的。”樊賀客套的說，“好了，你在這兒繼續忙，我先回。”
“好，大師兄再見。”
主動向自己釋放善意，的確沒有把自己當敵人。
眼都不眨的願意和不喜之人合作，穆溪雲的確是可怕。
卻也是最好控製的……利益驅使之即可。
樊賀過去與自己的弟子打聲招呼，徑直下山。
聽著輕快腳步聲遠去，穆溪雲頭也沒有回，唇角泛起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周遭修士都不是聾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品出穆溪雲主動攀附樊賀的意圖。
當即不齒。
看著這麼一個奇葩，許多人沒了繼續修行的興致，三兩攜手下山。
竊竊私語。
“穆師叔好不要臉，剛踹開逍遙師叔，就想去勾搭掌門師伯。”
“我的掌門師尊，才不會跟她這種人合作呢！你們剛沒聽到嗎？拒絕了。”
“掌門師伯不和她牽扯是明智的……還好，他老人家比逍遙師叔拎得清。”
“……”
穆溪雲剛離開沈長風，就想去勾搭樊賀的傳言不脛而走。
沈長風知道此消息，還得感謝沈母。
二老還不死心，沈母多次跑來聽風院遊說沈長風納妾生子。
“穆溪雲這個母老虎，已經去攀附你的掌門師兄，她不會再阻止你去和其他女人親近！”
“現在彆人輕賤你，是欺你無修為……但你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們跪在你腳下道歉。”
“生出資質逆天的孩子，隻要你的孩子成為大荒界的頂尖強者，就無人敢輕賤你這個父親。”
“就像你強盛時，我和你爹，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家族生意都做的順許多。”
“風兒，爹娘是過來人，不會害你，聽話，和娘回西海城，多生幾個孩子。”
“……”
解契後，沈長風謹記穆溪雲曾經對他的叮囑：
中毒，身體底子弱，不要喝酒。
沈母走後，他再也控製不住，後腳跟著下山，去北寧城買酒。
他步行下山。
望神山很大，他慢慢走著，白天走到黑夜。
聽著宗門各個角落，弟子們的閒聊。
不少都說到他，穆溪雲，樊賀。
母親說的是真的，穆溪雲想攀附樊賀。
她以前明明不喜歡樊賀，現在卻可以因為他的權勢，攀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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