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表情,捏著酒瓶的指尖卻泛白。
她要說什麼?
師兄,不要這樣糟蹋自己,我心疼。
或者說:“師兄,我好想你,我們不分開,重新結契。”
……
說什麼都好,隻要表露出一絲對他的心疼,表示出一絲要和好的意思,他就原諒她。
他們就重新開始。
既往不咎。
沈長風緊緊抓著酒瓶,壓抑著上前把人攬入懷中的衝動,等著她認錯,求和。
屏住了呼吸。
穆溪雲輕聲道:“師兄,你本就中了毒,還是少喝些酒吧。”
沈長風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睛發澀,眨了眨,說:
“你還管我做什麼?不是嫌我是累贅?”
他幾年沒有說過話似的,嗓音嘶啞難聽。
穆溪雲聽出了他賭氣之言的委屈與撒嬌,心如刀絞,卻冷淡的道:“好歹我們曾經有過情分。”
沈長風敏銳捕捉到她的關鍵信息:“曾經有過情分?”
以後沒有嗎?
沈長風剛鬆下的一口氣,猛地提起來。
他決定了,不等她認錯,不需要她服軟,他自己主動好了。
反正一直都是他主動。
多主動一次有什麼丟人?
他急急伸手去抓穆溪雲,眼中泛起水霧,語氣央求:“溪雲,我們重新在一起,我們重新結契好嗎?”
穆溪雲心頭鈍痛,忍住自己的本能,逼迫自己拂開他的大手。
他抓的很緊。
扯著她往懷裡拽。
元嬰境的力道極大。
饒是穆溪雲抗拒,也被他拽的踉蹌,摔入他懷中。
她竭力想穩住身子,推開他,不想天旋地轉,被男人死死壓在牆上。
他身上的酒氣真的很重,聞起來不舒服。
可她還是好貪戀他的懷抱。
寬闊結實溫暖。
穆溪雲知道自己該推開她,想動用靈氣甩開他。
想到上次他動用靈力的模樣,她不敢。
沒有掙紮,隻平靜的說:
“你壽元足有一千歲……這麼漫長的時間,你要一直這樣買醉嗎?”
“你不想我這樣頹廢?”
“嗯,你這樣……”
“我隻聽我娘子的話。”沈長風打斷她,“你要是看不慣,你……”
“你如果要買醉,要麼到彆的地方去,要麼開啟防禦法陣,回聽風院喝……我每天進進出出,你都這樣盯著我,我瞧著心情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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