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人不過是想把對周懷淵的恨意發泄在她身上罷了,不然,可能薑虞桉小命不保。
在暗處惦記著周懷淵命的人有很多很多,不過,他可沒那麼好弄死。
周家的掌權人,明裡暗裡的安保數不勝數,再加上周懷淵自己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能力和手段,沒人真正的清楚有多少。
薑虞桉似乎是察覺到手腳的束縛被人鬆開了,眉心也鬆了鬆,但仍舊是很痛苦的模樣。
周懷淵看著她腫起來的臉頰,心裡有股無名火熊熊的燃燒著。
艸!打女人?什麼垃圾玩意!
見到她暈過去了還在發抖,周懷淵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再燒起來。
但她這身上的傷,明天被薑家的人看到就不好解釋了。
暗線上的事情,周懷淵他們不能外泄,薑虞桉會被牽扯進來完全就是個意外。
沒想到會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看來,事情還沒完!
周懷淵還在沉思著,剛剛搭上薑虞桉額頭的手卻忽地被女人抱住。
似乎是感知到是麵前的人救了她,薑虞桉緊張地抱緊了這個“浮木”,眼角的淚水卻仍舊忍不住的湧出。
周懷淵試著抽了幾下,都沒能把手抽出來,看來她剛剛嚇得不輕,此刻已經蜷縮成了防禦狀態,力氣大得很。
本來他想用力將手抽出來的,卻在瞥到她手腕上的傷口時頓了頓,最後還是沒動。
“嘖,現在知道害怕了?哭得真是難看死。”
周懷淵一邊嫌棄地吐槽著薑虞桉,一邊又嫌棄地扯過剛剛塞進過她嘴裡的毛巾,一點也不溫柔地給她擦了擦眼淚。
所以說女人這種生物麻煩得很,他平時有需求都是自己解決,從來不想招惹這種麻煩的生物。
要不是段暄和崔武自作主張放她進來,他還不會破戒。
段暄處理好一切事務後,再度折返回病房,就看到周懷淵被薑虞桉扒拉著手臂的畫麵。
他下意識地轉身想出去,給周懷淵留出空間。
男人沉聲道:“去哪?回來!”
雖然聲音裡的威懾力很強,但礙著薑虞桉昏睡了過去,周懷淵還是有意地壓低了音量。
不過這跟他是個好人可沒關係,純粹就是周家以前對他的禮節教養問題在作祟罷了。
雖然他陰狠毒辣,但有些時候骨子裡的禮儀姿態還是免不了外泄,這也讓他不爽極了。
“周爺已經按您的吩咐都處理好了,待會警隊那邊的人會來跟外麵的路人解釋清楚,不會有風聲跑出去。”
段暄低頭報告著,眼睛絲毫不敢亂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