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淵顧不上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眼神淩厲憤恨地瞪著崔武。
“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消遣,薑虞桉一樣也不例外!崔武,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我的私生活何時輪得到你過問了?!”
崔武目光仍舊倔強地直視著前方,周懷淵見他還不肯起來,剛要起身把人揪起來時,其他暗線的手下們紛紛替崔武求情。
周懷淵平息著怒氣,正在場麵有些焦灼時,沈悟天來了。
他一進門就覺得氛圍怪怪的,趕緊緩和氛圍道:“都怎麼了?怎麼了?!一個個的帶著傷呢還不安分,特彆是你們周爺,槍傷又開始出血了,你們還氣他啊?”
沈悟天一句話,眾人紛紛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周懷淵瞪了沈悟天一眼,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道:“跟他們沒關係,你們都下去。”
崔武這時候終於舍得站了起來,畢竟沈悟天來了,他不能耽誤了周懷淵包紮傷口的時間。
薑虞桉正在樓上發著信息,想知道家裡人有沒有事,結果剛剛解開手機屏鎖,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害怕了,手一滑,手機就這麼從她手裡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響。
“下來!”
周懷淵的低吼聲瞬間響徹宅邸,嚇得薑虞桉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她蹲在地上,想偷偷爬回臥室門口。
奈何周懷淵耐心有限,對著嘯龍做了個手勢道:“去,扯!”
嘯龍“汪!”了一聲後,猛地跑到二樓的薑虞桉身邊,咬著她的褲腿不願意鬆口。
薑虞桉被嚇到,還以為它要咬到自己的腿了,趕緊求饒道:“好了好了!嘯龍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快讓你那個可惡的壞蛋主人把你喊回去吧!”
沈悟天在樓下聽見女人的指桑罵槐,忍不住抿唇笑了出聲。
周懷淵狠厲的眼刀甩了過去,再度看向二樓的方向時,眼裡卻莫名地多了些玩味。
“嘯龍,不把人扯下來,你今晚沒零食吃了!”
嘯龍仿佛是能聽得懂人話似的,咬著薑虞桉褲腿的力道更大了。
薑虞桉這下子是真的怕極了,平時雖然嘯龍已經熟悉了薑虞桉,但是它仍舊是最聽周懷淵的話。
周懷淵要是在它麵前,它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會選擇站在周懷淵那邊,薑虞桉心裡委屈巴巴的想到:這段時間都白喂嘯龍這個小沒良心的了!
“我下去,我下去!周懷淵你快點讓它鬆口!我褲子都快要被扯掉了!嘯龍!你沒良心!這幾天是誰偷偷給你加餐的?你都忘了嗎?!”
沈悟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剛想替薑虞桉求求情時,一轉頭猛然看見周懷淵的嘴角好像噙著一抹笑意。
但那笑意太淺,淺到沈悟天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行了,彆欺負人家小女生了,受了傷還這麼不正經,一傷沒好透又來一傷。”
周懷淵輕哼一聲後,沉聲道:“嘯龍,回來!”
嘯龍果真鬆開了口,朝著樓下跑去。
薑虞桉有些狼狽地起身,剛剛真的差點把她的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亦步亦趨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慢吞吞地挪到周懷淵身邊時,沈悟天正在給他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
見到薑虞桉走了過來,沈悟天眼裡忽地閃過一絲狡黠,咳了兩聲後開口道:“薑小姐,能幫我個忙嗎?”
薑虞桉見沈悟天跟她搭了話,趕緊走到他身邊去,能遠離周懷淵一點是一點吧。
周懷淵自然知道她藏著的小心思,忽然有些不滿沈悟天。
他的女人,為什麼要聽彆的男人的話?
薑虞桉猶豫著開了口:“我能幫得上你什麼忙呢?”
沈悟天笑得一臉的人畜無害,指了指一樓的淋浴間方向道:“辛苦薑小姐去幫我接盆熱水來,給他擦一擦手臂上和身體上沾染上的血跡。”
薑虞桉瞪大了雙眼,讓她?去給周懷淵擦身體上的血跡?
薑虞桉自然不會一口就答應,望了一眼一樓其他房間的方向,周懷淵的手下們就在那,為什麼要喊她來做這種事?
“可是,他手底下的人不都在這嗎?我怕我擦不好。況且他也不喜歡我擦吧?”
平時兩人做那種事情時,她的手剛剛撫上周懷淵的身體就會被他抓走放到旁邊按住,她一直覺得是周懷淵不喜歡被人觸碰自己的身體。
沈悟天也猜到了薑虞桉會這麼說,早有準備的笑道:“他們一群糙漢子,下手沒輕沒重的,況且,他們也都掛了彩,還在互相上藥呢。”
這下子算是把薑虞桉逼到無路可退了,周懷淵忽然轉過頭來,皺眉瞪了薑虞桉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讓你乾點活怎麼這麼不樂意?磨磨蹭蹭的!
薑虞桉撇了撇嘴,咬牙道:“好吧,我去!”
那表情仿佛是下一秒就要上斷頭台了似的,一臉的視死如歸。
薑虞桉熟練地走到淋浴間去接水,又找了一條新的毛巾,這才緩緩地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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