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酒店的臥室內終於重新歸於平靜。
薑虞桉臉上的潮紅慢慢地褪去,在淩亂的床上卻睡得並不安穩。
周懷淵找了件浴巾隨意係在腰間後,彎下腰去抱起她,打算換間臥室。
薑虞桉睡得很熟,隻是在夢中感覺到失重的不安感後,下意識胡亂的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麼。
見她又開始皺著眉頭哼哼唧唧的,手也不安分地亂動著,周懷淵頭疼地將她重新放回了床上。
最後隻能用抱小孩的姿勢,將她的臀部托著,這樣薑虞桉就能摟著他的肩膀和脖子,會比較有安全感一些。
好不容易將人轉移到了另一間臥室裡,周懷淵剛剛解放雙手出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剛剛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都沒注意到薑虞桉的右額頭處,在頭發的遮掩下有個腫起來的小鼓包。
現在看起來腫得有些嚇人了都,她的手腕上也有勒痕,剛剛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時,薑虞桉還疼得喊了一聲。
周懷淵抬起她的手,仔細地捏了捏骨頭,還好,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腕骨。
薑虞桉早就被他弄得又開始難受的小聲嗚咽了起來,周懷淵檢查的動作已經儘可能的放輕了很多,但她嬌嫩得好似一朵易折的玫瑰,再加上手腕處被勒了這麼久,她已經很努力地忍著痛了。
薑虞桉不比他們暗線的這些糙漢子,白皙的手腕上,讓勒痕顯得更加的明顯。
這裡沒有好的藥膏可以給她上藥,周懷淵重新起身,走到臥室外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酒店房間的門鈴聲響起,周懷淵開了門,就看到沈悟天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藥箱。
見周懷淵開門,沈悟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剛剛才和崔武一起處理好那些人,為了早一點趕到薑虞桉身邊,暗線的人直接啥也不管地就跟徐叢韜的手下硬碰硬。
因此受傷的人不少,處理到大半夜後,差不多要結束了時,正好聽見崔武跟周懷淵打電話的內容,於是他直接自告奮勇地來了。
“怎麼是你?”
周懷淵看見是沈悟天,表情不是很好看的樣子。
如果是崔武來送藥的話,他送完就會離開,不會打擾他,但沈悟天就不一定了,他這人最喜歡八卦了。
果不其然,在看到周懷淵像是剛剛衝過澡的樣子,沈悟天立馬不困了,有些賤兮兮地壞笑道:“你這是事後?”
周懷淵留了個白眼給他,直接轉身就走。
沈悟天趕緊提著藥箱走了進來,順便帶上了門。
“薑小姐人呢?我給她上藥好了,畢竟我比較熟練。”
沈悟天一進門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地盤似的,開始去一間一間的擰開臥室的門。
擰開第一間臥室時,隻看到一室的混亂,沈悟天趕緊捂嘴咳嗽了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默默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就在他打算打開第二間臥室門時,周懷淵適時伸過來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沈悟天的手腕,製止了他要開門的動作。
“你把這當成你自己的醫院了?我自己給她上藥。”
笑話,薑虞桉渾身赤裸的正躺在裡麵,給沈悟天進去?門都沒有。
從周懷淵話裡透露出的隱藏信息,沈悟天立馬明白了過來,順從地將藥箱遞到了周懷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