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桉回到家後的第二天,就忽然被母親許雁巧通知晚上要去周家老宅吃飯。
她聽後眼神閃了閃,有些不太情願地問道:“我可以不去嗎?你和爸爸還有哥哥去不就好了?”
既然是去周家老宅吃飯,想必周懷淵也是會在的,自從那晚他們倆不歡而散後,她連周懷淵這人的名字都不想提。
更彆說這才隔了不到一天,又要跟他見麵了。
許雁巧嗔怪地數落了一下自己女兒,但話裡寵溺的意味仍舊明顯。
“這可不行,是周老爺子親自打來的電話邀請咱一家的,說好了我們一家都要去,你都是個大姑娘了,怎麼去哥哥未來親家的家裡還這麼怯場呢?”
薑虞桉又不好跟母親說她不是因為怯場,而是因為會看到自己討厭的人。
最後實在是無法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周家是京市的傳承已久的豪門望族,一般人沒有得到周家人的邀請,是沒有機會靠近周家老宅的。
薑虞桉在房間換衣服時,房門被人敲響。
許雁巧在門外笑道:“桉桉,我給你定了一條新裙子,你換這條裙子去赴宴吧,不能穿得太簡單了。”
薑虞桉開門準備接過,許雁巧忽地驚呼了一聲:“桉桉!你這額頭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有個包?”
薑虞桉一愣,她剛剛在化妝來著,把頭發給束起來了,這會許雁巧將她腦門上的包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趕緊伸手捂了捂,隨即支吾道:“哦這個、這個是我出去采訪時不小心撞門上了,哎呀,就一個小包,很快就好了,親愛的媽媽,你快把衣服給我吧,待會遲到就不好了。”
薑虞桉趕緊接過許雁巧手裡的袋子,倏地將門關上。
許雁巧在門外拍了拍,擔心道:“那待會結束回家,我給你找點藥酒揉一揉、擦一擦啊!”
“知道啦!”
薑虞桉一邊應了一聲,一邊打開了袋子,拿出了裙子。
她一展開裙子,唇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她那唯愛公主裙的老母親,從小就喜歡給她買這種公主裙,把她打扮成公主的模樣。
可她現在都已經二十歲快二十一歲了啊!罷了罷了,要是她不穿,待會許雁巧又要嘮叨半天了。
趕緊化好妝,換好了衣服,薑虞桉挑了個色彩鮮豔的小包就下了樓。
薑嘉臨和父母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知道薑虞桉女生打扮需要時間,他們便一直安靜地樓下坐著等她。
聽到腳步聲,薑嘉臨抬頭望去忽地笑出了聲。
“噗!桉桉穿得怎麼像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啊?她不是小一點的時候才經常穿這種裙子嗎?”
薑虞桉生氣地瞪了薑嘉臨一眼,沒等他開口許雁巧就先開了口:“你這當哥哥的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呢?這種打扮長輩才喜歡,不能讓周老爺子覺得我們不重視這次的會麵啊!”
薑虞桉微微抬起下巴,朝著薑嘉臨輕哼了一聲,隨後挽著許雁巧跟在父母身邊走了出去。
這次去周家是薑嘉臨親自開的車,周家老宅處在軍區大院內,一般的人和車子都不能進去。
薑嘉臨因著經常去看黎菡茵的原因,車子和人都已經被熟知了,除了進門時登記了一下薑虞桉和父母的信息外,一路上沒人再攔他們。
車子停在周家老宅門外後,正巧又有另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薑虞桉朝車窗外看了一眼,連忙轉回了視線。
車子她眼熟得很,不是周懷淵的還能是誰的?
軍區大院內路燈亮的早,周懷淵很清楚地就看見了薑虞桉轉回去的腦袋。
他冷冷地輕哼了一聲,但這聲音卻沒逃過旁邊周時昭的耳朵。
他轉頭疑惑道:“哥,你剛剛是在笑我嗎?”
周懷淵無語地轉過頭來看他,沒回複他這問題,而是徑直開車門下了車。
因為他的餘光已經看到薑家人下車了,周懷淵不動聲色地跟薑家人打了個照麵,薑鬆舟忙迎上去打招呼,薑虞桉便跟著母親站在哥哥和父親的身後。
周懷淵一邊淡淡的應和著,一邊又假裝漫不經心地從頭到腳將薑虞桉看了個遍。
她雙手都戴著手鏈,想必是為了遮擋傷口,頭發也是放下的,也不知道她額頭上的包有沒有完全消下去。
嘖,就是這打扮怎麼越看越像個小孩子?這裙子是不是太粉嫩了些?
薑虞桉雖然站在哥哥和父親身後,但周懷淵那放在她身上的視線還是被她察覺了,薑虞桉用眼神的餘光找準了時機後,趁著周懷淵又偷偷地看她了,立馬就瞪了回去。
隨後生怕被人察覺,薑虞桉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周懷淵雖然臉上表情不變,但心裡卻被她的小心眼逗得有些愉悅。
“這位我記得是薑小姐吧?你好。”
周懷淵沒給薑虞桉做縮頭烏龜的機會,下一秒就開口點到了她。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便都投到了她的身上,薑虞桉躲都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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