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桉回了回神,隨意地應答了幾句。
“算了,周大少爺萬一還記我的仇怎麼辦?哥你忘了我在周家怎麼陰陽怪氣他的了嗎?”
薑嘉臨猛地收了聲,按照周懷淵的睚眥必報的性子,真的有可能還記著薑虞桉呢。
“那行吧,我們就直接進去了。”
薑虞桉點了點頭,隻看到周懷淵的人將他和阮曼音護著脫離開了人群,隨後有些淡然的收回了視線,徑直從兩人麵前經過,走進了會所。
她就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懂周懷淵了。
明明這段時間對她表現出有好感的樣子,卻可以在早上跟她膩歪完後,晚上接著換彆的女人參加各種宴會是吧?
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過一次,弄得薑虞桉心情很是不爽。
他為什麼一定要帶女伴來?又或者是說,如果薑嘉臨不參加這個拍賣會的話,她又會不會有機會成為站在周懷淵身邊的那個人呢?
但他好像什麼都不願意跟她說清楚,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謎團,薑虞桉根本猜不透他
周懷淵自然看到了走在他麵前的薑虞桉和薑嘉臨,麵上神情沒什麼變化,眼神卻透過人群落到了徐爺身邊那幾個熟麵孔身上。
那些人麵色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一絲看好戲的得意。
看來他還是晚了一步,那些人已經開始盯上薑虞桉了。
還以為能利用這場拍賣會讓他們把目光轉移到阮曼音的身上,看來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周懷淵冷冷地收回了視線,崔武也察覺到了周圍有很多徐爺的眼線,於是對周圍護著周懷淵的手下們使了個眼神。
薑虞桉跟著薑嘉臨進去後才發現他們兩人的位置很靠前。
隻是薑虞桉看著自己旁邊這個貼著周懷淵名字的椅子,莫名的有些生氣和煩躁。
新聞專業的敏感讓薑虞桉嗅出了一絲不對勁,這姓徐的人或許是在試探她跟周懷淵吧準確的來說是在試探她跟周懷淵到底親密到什麼程度了。
既然是陷阱,那她自然不能讓其失望啊
要是故意跟薑嘉臨換了位置,那就坐實了她在故意跟周懷淵撇開關係,說不定那人直接認為她在心虛呢,徐叢韜她都沒怕,那這個沒見過麵的徐姓人士,她更不怕!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但視線卻一直直挺挺地看著前方的舞台,等著拍賣會的開始。
畢竟,她現在是真的很不想挨著周懷淵,要不是為了不被那些在角落裡偷偷觀察著她的人懷疑,她真的很想跟薑嘉臨換個位置。
“桉桉,要不你坐我這?”
薑嘉臨也看到了,戳了戳她的手臂靠近薑虞桉低聲詢問道。
薑虞桉搖了搖頭,假裝高傲道:“我又不怕他,換了還以為我心虛呢。”
薑嘉臨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妹妹的勇氣都是哪裡來的,有時候她認定的事情真的是倔得不行,誰勸都沒用。
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原本還在說話的人群,在周懷淵一眾人進來的時候,安靜了那麼一會。
薑虞桉一直告誡自己絕對不要回頭看,管周懷淵帶的一個女伴還是兩個女伴,她絕對不要給他半分好眼色看!
皮質的鞋跟踩在地上傳出了悶厚的腳步聲,薑虞桉身邊那個周懷淵的位置忽地就有人坐了下來。
周懷淵走過來時,就看到薑虞桉左手撐著額頭,這動作直接擋住了她左邊位置方向的視線。
可能是舉累了,薑虞桉稍微放下了一下手,就不小心跟周懷淵打了個對眼。
薑虞桉皺了皺眉,翻了個白眼後,移開了視線。
雖然周懷淵也希望薑虞桉這麼做,但是看到她臉上那嫌棄的表情時,他還是升起了一絲惱意。
艸!等這件事情結束,等她生理期結束,他絕對要把一些賬好好算算。
阮曼音一臉笑意地挽著周懷淵從薑虞桉麵前經過,雖然薑虞桉沒看她,但她眼裡的得意卻藏都藏不住。
眾人都坐下後,會場內的燈光倏地暗了下來,隨後便是主持人出現,開始進行拍賣。
薑虞桉的目光不停地被那些或華麗、或複古、或可愛的拍賣品吸引住了視線。
一時半會也沒注意周懷淵和阮曼音的情況了。
直到黑暗中,她垂在凳子旁邊的手忽地被人抓了一下,她才驚起一身雞皮疙瘩,猛地朝左邊轉了一下頭過去。
黑暗中她看不太清楚周懷淵是什麼表情,但是她的感覺告訴她,這男人一定在笑,輕笑的那種笑,笑她這麼容易就被他抓到了手。
像是為了印證薑虞桉的第六感,她的手掌心忽地被周懷淵用手指撓了撓,癢意襲來,惹得薑虞桉的身子控製不住地抖了抖。
“你冷嗎?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
薑嘉臨察覺到她的動作,轉頭詢問了兩句。
薑虞桉倏地繃緊了身體,生怕周懷淵故意的挑逗被他看見,於是趕緊答道:“沒有,就是剛剛好像有個蚊子在咬我,有點癢而已,待會‘它’要是再來,我直接拍死‘它’!”
黑暗中,周懷淵嘴角的淺笑瞬間僵住,薑虞桉說什麼?蚊子?說他是蚊子?!
行,她可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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