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段暄和崔武走遠了,再加上雨的聲音太大,不然他們要是聽清楚了薑虞桉說了什麼,一定會被嚇死。
周懷淵雖然麵上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內心早就已經開始升起一股莫名異樣的情感了。
震驚當中還充滿了欣喜。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特彆是在看到薑虞桉的臉從一開始的白皙,到現在等待他的回答時逐漸變紅,他隻覺得心好像就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似的。
要不是雨聲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掩蓋住了周懷淵的心跳聲,薑虞桉的心態這會可能早就會從緊張不安,變成得意洋洋了。
見周懷淵沒什麼反應,薑虞桉內心逐漸變得有些失望。
或許她一開始就不應該邁出這所謂的“勇敢的一步”,看吧看吧,人家或許真的沒那意思,丟人真是丟大發了。
薑虞桉有些沮喪地鬆開了捂住周懷淵嘴的手,隨後低垂著眉眼輕聲道:“算了要不你當我沒說過這話好了,傘你拿著吧,我走了”
薑虞桉說完,就想起身離開,誰知她才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就被周懷淵抓住了放在膝蓋上的手腕。
“表明完心意就走?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薑虞桉不開心地睨了他一眼,忍住心頭那抹“告白失敗”的愁緒,癟著嘴回答道:“你的反應已經表明了你的答案了,我還沒有傻到看不出來拒絕好吧?罷了,天高海闊,男人多的是,周懷淵,我們就到此為止了唔!”
話音剛落,薑虞桉的唇猛地被周懷淵咬了上來。
是的就是咬沒錯,混合著雨水,周懷淵的臉猛地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
他原本暗沉無光的眼眸裡此時此刻滿是笑意,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此時此刻的笑意裡,好像還隱藏了一絲青年人的俏皮和歡欣。
薑虞桉第一次覺得,周懷淵原來也會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笑的呀
唇上傳來的痛意猛地讓薑虞桉回了回神,這會她才發現,周懷淵親上來的時候,兩人都忘了閉眼。
薑虞桉她是震驚到忘記,而周懷淵卻是故意忘記。
見她呆愣愣的,周懷淵忍不住牽唇笑了笑,隨後鬆了咬她唇瓣的力道,轉變為唇瓣相觸。
男人從一開始的狠厲,忽地變得溫柔了起來。
雨傘下移,擋住了兩人脖子以上的部分,身後遠處的段暄使勁地張望了半天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崔武無語地扯了一把他的後衣領子,開口道:“你瞎晃什麼呢?周爺的私事你能不能識趣點?”
兩人雖然現在看不見了,但剛剛周懷淵猛地親上去的那一幕,他們還是看見了的。
兩人第一次看見周懷淵這麼失態的模樣,但也許並不是失態,而是這個樣子的周懷淵才是真正的周懷淵。
薑虞桉被他親得腿軟,再加上半蹲的姿勢很累,她實在是蹲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了濕漉漉的地板上。
周懷淵一手拿著傘,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根本不夠手來撈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有些滑稽地跌坐在了地上。
周懷淵知道自己不應該笑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聽到他雖然淺但明顯的笑聲,薑虞桉羞憤地咬住了下唇,狠狠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因著這一跌坐,她大半個身子都跌出了雨傘外麵。
還沒等薑虞桉開口罵他,周懷淵就已經從跪著站了起來,薑虞桉呆呆地看著他將雨傘塞進了自己手裡,隨後周懷淵穩了穩跪久的暈眩感,隨後雙手撐著薑虞桉的腋下,像抱小孩似的將她撐了起來。
薑虞桉腿麻了,站起來的一瞬間又跌進了周懷淵的懷裡。
男人的身上全都濕透了,但薑虞桉現在也顧不上這些,隻能借著他肩膀的支撐,將腦袋擱在周懷淵的脖頸旁。
“腿軟了都怪你”
女孩撒嬌的聲音軟乎乎的,這是她從沒對他用過的嗓音,他隻在薑虞桉對家人撒嬌時聽過。
周懷淵第一次知道,原來被喜歡的人撒嬌是這種感覺。
他撐住薑虞桉的腰,隨後便發現她現在是踮著腳尖的狀態,還是不舒服,於是乾脆直接將人公主抱了起來。
“誰讓你傻乎乎的就跑過來的?你現在也淋成落湯雞了吧?”
薑虞桉一手撐著傘,一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沒理會周懷淵的吐槽,而是直直地盯著他開口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是說要給我自由的嗎?那乾嘛還管我有沒有被淋?!”
明明已經確認了周懷淵的答案,但薑虞桉還是要從他嘴裡得到結果才行。
周懷淵抱著她來到門口的屋簷下,雨終於不再落在兩人身上了,雨傘被薑虞桉收了起來,周懷淵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而是借著門口一棵大樹阻擋了段暄和崔武的視線後,湊到她耳邊低語道:
“做我女朋友可能來不及了,畢竟爺爺要你做他孫媳婦,你來之前就沒想過爺爺知道你的心意後,會直接殺到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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