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桉剛剛找完東西,拿過包包裝好正要出房間門時,一顆炸彈直接在他們宿舍樓旁邊墜落下來。
霎那間,整棟樓像是地震了般晃動起來,她被晃得站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原本想著等這一時的晃動過去,就立馬衝出去,沒想到,一顆又一顆的炸彈連續朝著剛剛的那個方向掉落。
薑虞桉瞬間明白了過來,他們記者的根據地暴露了所以這些炸彈才認準了那個位置。
再加上宿舍樓距離那不遠,她所在的位置也被波及到了。
房間裡的東西東倒西歪地掉落,薑虞桉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又會再次被炸彈的餘波晃倒
掙紮了幾次以後,隨著爆炸響起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大後,薑虞桉開始心慌起來。
一年前第一次經曆炸彈襲擊的畫麵,再次從記憶的深處浮現出來。
薑虞桉死死地抓著肩上包包的肩帶,另一隻手則是緊緊地捂著心口處。
那一次猝不及防的襲擊,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同學和老師被壓倒在被炸毀的房屋之下
後來,在躲避炸彈襲擊的路上,她更是親眼看見有人直接被炸彈扔中,在她麵前被炸斷身體的殘忍畫麵
那時候雖然崔武已經儘量護著她了,但薑虞桉還是不小心看到了很多殘忍至極的畫麵。
從那以後,她就對這種爆炸聲特彆敏感,但是一想到在那場無差彆炸彈襲擊中死去的朋友,薑虞桉最後還是選擇隱藏真實身份留在這裡,做一個戰地記者。
正好還可以徹底和周懷淵斷個乾淨。
就在薑虞桉正失了神,陷入無意識地心慌之中時,她房間的門被人猛地一腳踹了開來。
薑虞桉還以為是恐怖分子來了,她猛地躲到了桌子的後麵,手也悄悄地摸進了包裡。
那裡麵,有一把當時崔武給她自保的手槍,她已經好久沒動過了,要是那人真的是來要她性命的,她就算再不想用這把槍,也不得不用了。
腳步聲在房間裡急促地響起,就在薑虞桉以為那人是在翻她房間,已經百分之七八十確認了對方不是什麼好人時,腳步聲忽地消失了。
隨後便是門被關上的聲音,薑虞桉在黑暗中探出頭來,結果下一秒就被一股外力推倒,手裡的包和槍均被人搶走丟到了一邊去。
“安謹秋記者是嗎?嗬,你還挺會反偵察的啊是誰教過你嗎?”
熟悉的聲音在薑虞桉耳邊響起,她原本掙紮著想要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
她緊緊地咬緊了唇瓣,不敢泄露出一絲聲音,生怕被周懷淵察覺到她還活著。
周懷淵半晌沒聽見聲音,但對方的呼吸聲明明是如此的清晰,他還以為是嚇到這記者了,於是接著道:“我是國內派來接你們記者回國的小隊隊長,周懷淵。你要是沒受傷,就快點起來跟我走。”
說完這話後,周懷淵緩緩地站起了身來,想到自己剛剛甩出去的手槍和包包,於是轉身去幫薑虞桉撿起來。
薑虞桉緩緩地坐起身來,此時此刻她隻慶幸,幸好屋內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然剛剛她就已經跟周懷淵打上照麵了。
隻是,當薑虞桉扶著桌子剛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時,卻聽見了一聲手槍上膛的聲音,下一瞬,一陣風從她耳邊吹過,薑虞桉立馬就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金屬物件抵在了她的太陽穴處
“你真的是安謹秋安記者嗎?為什麼你會有我們獨有的配槍?!”
周懷淵剛剛一撿起那把手槍就覺得不太對勁,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一處角落,果不其然摸到了隻有暗線的人才會配備的槍支的標誌。
他記得一年前崔武他們撤回國後,暗線人員在s國使用的所有武器已經和軍隊的一樣了,不可能還有遺漏在s國的武器,隻有崔武說過,他曾經給了薑虞桉一把手槍
周懷淵猛地想到了這一個可能性,下一秒說出口的話的嗓音開始變得顫抖了起來。
“安記者我來了這麼久,你為什麼半句話都不說?說話!你為什麼會有暗線的槍?你是不是見過一個叫薑虞桉的人?!”
話越說到後邊,周懷淵的聲音就抖得更厲害了。
在那許許多多的日日夜夜,周圍的人都在告訴他,薑虞桉已經死了的時候,他的世界也慢慢地開始接受這一事實的時候
卻在一年後,在s國摸索到了有關薑虞桉的線索,這怎麼能不讓他激動?!
薑虞桉聽到周懷淵這番話,渾身驀地開始變得冰冷,她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手心,仍舊是半句話都不肯開口說。
周懷淵耐心有些不足,他將槍管懟了懟薑虞桉的太陽穴,冷冷道:“你再不開口說話,我就把你當成恐怖分子,就地處決。你是想死還是想活,自己選吧,我隻給你十秒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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