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你這傷口讓我再給你處理一下吧?”
傅渠和薛霄趕來時,就看到周懷淵落寞地靠在牆邊,傷口處的紗布已經被血液染紅了。
周懷淵聞聲才側過頭去朝自己的傷口處看了一眼,看到薛霄和傅渠臉上的疲憊,他再次意識到,自己這一年多來的任性,讓多少人跟著他一起受了苦。
他沒再拒絕傅渠的好心,隻是點了點頭,跟著傅渠和薛霄回了房間。
薑虞桉還在沉睡,傅渠在給周懷淵處理傷口時,周懷淵還不停地囑咐他們都小聲些。
薛霄雖然很想說,他們這點小動靜,還不足以會吵到薑小姐。
最後看到周懷淵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還是決定閉好自己的嘴巴。
要是段暄和崔武在這,看到這個模樣的周懷淵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驚掉下巴。
薛霄不知道的是,段暄和崔武要是在這,才不會大驚小怪。
畢竟,他們可是見證了周懷淵是如何一步一步變成戀愛腦的
傅渠和薛霄給周懷淵重新處理好傷口後,便沒有再多逗留。
兩人離開後,周懷淵再度推開了薑虞桉正熟睡著的房間門。
他腳步放輕得就像個小偷,甚至怕拖鞋發出的聲音太吵,直接赤著腳踩在了冬天帶著冷意的大理石地麵上
隻是這些,熟睡中的薑虞桉一點也不知道。
他有些貪戀地跪坐在床邊,忍不住多看幾眼薑虞桉的睡顏。
看一眼少一眼,他隻覺得眼前的這副景象十分的珍貴。
睡著的薑虞桉不知道周懷淵看了她多久,睡著了的薑虞桉也不知道怕她體溫再度升高,不停地來回試探她額頭體溫的周懷淵,連覺都沒眯。
京市秘密軍事基地機場,一架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地麵上後,隨著機場門被打開,周懷淵公主抱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機場門後。
薑虞桉睡得太死,他們扯離的時間又太緊急,周懷淵便直接將熟睡的她抱上了飛機。
一路上,她都乖巧地在座位裡睡得極其安穩。
從飛機上下來後,段暄早早地就派了車來接他們,看到周懷淵懷裡抱著的女人,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最後還是沒說話。
周懷淵遠遠地走過來時,段暄就已經早早地開好了後座車門。
將薑虞桉抱進車裡後,周懷淵輕聲開口道:“去虞園。”
“是。”
段暄輕聲應下後,車子便朝著市區的方向開去。
虞園是前幾年周氏的一個房地產項目,以前還不叫這個名字,一年多以前,周懷淵忽然下令改了名字。
明眼人都知道,他忽然改名的原因是什麼。
虞園虞園不正是因為薑虞桉嗎?
在他以前的私宅裡有他們最不堪的過往,薑虞桉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周懷淵待在那,看到的每一處都有薑虞桉的影子
後來,他開始振作起來後,大部分時間就在虞園這住了。
隻是其他人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周懷淵本來是打算跟薑虞桉把婚定下來後,當作是他們兩人的婚房的。
那個時候虞園還沒有徹底裝修好,隻是等虞園完工後,它的女主人卻沒了消息。
人人都說她死了,甚至薑家人連葬禮都給她辦完了,隻有周懷淵還固執地戴著那對訂婚戒指中的男士那一枚,固執地等著他的未婚妻回來
那個時候他說要跟她結婚,把她徹底地綁在自己身邊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一直都有在為他們的未來做打算,如果不是那該死的仇恨報了這麼多年才結束,他和薑虞桉或許不會鬨成現在這樣吧
回到京市後,周懷淵忽地從段暄帶來的東西裡摸出了一個小盒子。
裡麵靜靜地躺著兩枚對戒
男士那款看起來就是被人戴了很久了,女士那一枚還是嶄新如初,周懷淵眸色深沉地端詳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將那枚女士戒指戴在薑虞桉的手上。
車子一個轉彎,薑虞桉的腦袋因著慣性,不小心滑落在了周懷淵的肩上。
男人身子一震,側目看到她還是睡著的狀態時,驀地鬆了口氣。
但心裡卻又有一絲落寞,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糾結,既希望對方知道,又不希望對方知道
車子很快就到了虞園,段暄熟練地將車子開進了停車場裡。
虞園雖然地處市中心,但隔音措施和安保措施都做得很好。
周懷淵住的這一片區域更是不對外開放售賣,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進來的。
帶薑虞桉回國的這一路上,有關薑虞桉的事情,周懷淵從來沒有假手於人。
從酒店抱她上車去機場,抱她上飛機,抱她下飛機這些全是周懷淵親力親為。
薛霄說讓他彆那麼逞強,手還有傷,這樣老是用手傷口不容易愈合。
但跟薑虞桉有關的事情,周懷淵怎麼可能會讓彆人代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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