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桉將他最後的衣服扒拉下來後,這才看到了周懷淵還被包紮著的手臂。
當時他可是硬生生地用刀刺進了原本就被劃開的傷口裡,硬生生地把傷口扒拉了個口子,直接將芯片摳了出來
她問過沈悟天了,芯片一般會藏在皮肉深處一些的地方,周懷淵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還是自己對自己動手,不知道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薑虞桉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傷處,眼神裡透露出些心軟。
“不是還有傷嗎?逞什麼英雄,出什麼任務啊?!他們那些人是沒用的嗎?沒了你就完不成任務了?”
薑虞桉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說的話,有多像是一個妻子對自己丈夫安危擔憂的嬌嗔。
周懷淵伸出手去,握住了還在摸他傷處周圍皮膚的薑虞桉的手,笑得有些無奈道:“不是,是我想去。我沒事乾的時候,就特彆容易想到你,想到回國前我們那一次再想下去,我真的就再也放不下你了唔。”
“彆說這種好聽話,哼!我是不會上當的!”
被周懷淵滿是柔情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醉,薑虞桉趕忙捂住男人的嘴,阻止他再說下去。
下一秒,周懷淵懷裡瞬間空了,薑虞桉從他懷裡鑽了出來,伸手打了個哈欠後,眨了眨眼睛道:“好了,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薑虞桉說完後,拿好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周懷淵識趣地給她開門,一路上像個跟班似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薛霄和傅渠又跟在周懷淵身後,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心裡直想到:他們現在的主子到底是誰啊?!
周懷淵一路上給她又是開車門,又是係安全帶的,直接丟下傅渠和薛霄他們,自己開車走了。
絲毫沒理會暗線眾人有些看愣的眼神。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或許是心頭的事情正在一件一件地解決著,她一下子就放鬆了精神,靠在副駕駛上打起了哈欠。
車子正好停下來等紅綠燈,周懷淵側過身子,伸手揉了揉薑虞桉的發頂,緩緩道:“困了你就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嗯”
薑虞桉睜著迷離的眼睛,聲音軟糯又充滿了困意地應了聲。
車子再度開動時,薑虞桉已經閉上了眼睛,小憩了過去。
周懷淵將方向盤握得很穩,速度也慢了下來。
車子開進虞園的時候,薑虞桉看起來已經睡得很沉了。
但現在是冬季,不敢讓她在車裡睡太久,又不忍心叫醒她,於是周懷淵本想輕柔地將人從車上抱下來。
但這種情況薑虞桉怎麼可能不醒過來,剛將她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準備將她從車裡抱下來時,女人迷迷蒙蒙地微微掀開了眼皮。
“唔到了嗎?好困”
女人的聲音猶如小貓撓心般,讓周懷淵的心柔軟成了一片潮水。
“那我抱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