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光長老又繼續說道:“後來吳真人飛升做了仙君後,閭山派便一直在派遣道人過來看守這豢妖池,成為曆代守妖師。結果三十多年前,那守妖師被惡巫殺害,又將夔龍巨尾骨上的鎖妖鏈給砸斷了,放走巨妖四處做惡,後來才有玄門八大高人齊聚陳爐峰除妖的事情。”
齊一點了點頭,總算明白了這件事情。他又好奇的問道:“師父,弟子在橫山上,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三十多年前除巨妖夔龍這事情?”
壽光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原本這事是件極好的事情,哪知後來發生的一係列震驚之事,卻是始料未及……”
一聽這話齊一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到底是何事?”
壽光長老卻不願說下去,目光遠眺,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說來話長,隻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儘它,眼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等日後空了為師再細細對你說來。”
齊一雖說興致盎然,不過師父不願意說下去,他也不能強問,於是問道:“師父,既然三十多年前那巨妖已經離開此處被除去,為何如今這八厄山中又出現了這巨妖?”
壽光長老卻沒回答他,而是抬起頭來疑惑的問其他事情:“元陽,你是如何得知八厄山有巨妖這事的?”
元陽是齊一在閭山派的法名,師父自然這樣稱呼他。
齊一答道:“一月前,宗主師兄把我喊進他的寮庭密室,說要交給我一個大任務。弟子一問,才知道是來這八厄山除去為禍的巨妖,所以弟子才下山來了。”
壽光長老皺著眉頭又問道:“元濤他是不是讓你不要對任何同門說起這件事情?”
齊一點頭答道:“對,宗主師兄是這麼對我說的。說這事要秘而不宣的去做,免得自家門派之人得知,以為單獨派遣我去是在覬覦那巨妖的丹寶。故此徒兒這一路隻說給不相乾的人聽了,三宗同門之人一個也沒有說。”
壽光長老沒有吭聲,眉頭緊鎖仿佛在想著什麼事情。
“怎麼了師父?”齊一見師父沉默不語,好奇的問道。
壽光長老說道:“八厄山再現巨妖夔龍之事甚是隱秘,眼下沒幾人知道,不知這宗主元濤是如何得知的!”
齊一說道:“咱們閭山弟子遍及天下,耳目眾多,宗主師兄得到消息並不難。弟子來了此處後才發現,很多事情其實宗主師兄也並不清楚。”
壽光卻依舊陰沉著臉說道:“為師隱隱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元濤既然知道這巨妖之事,就應該很清楚此妖絕非尋常之妖,派你一人前來除妖,極其不妥!”
齊一一愣,連忙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想多了吧!不是孩兒自誇,咱們橫山宗除了宗主師父您老人家,和其他兩位長老師兄,誰的法術趕得上我?其他兩位長老師兄年老體衰,宗主師兄派我前來也合情合理。何況他沒見過這夔龍,並不知道如此凶惡,也是正常的。”
壽光長老搖了搖頭,對著齊一說道:“你這孩子,外冷裡熱,總是把他人想得太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齊一笑著靠了上去,拽著師父的胳膊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弟子會保護好自己的。何況宗主師兄他從小看著弟子長大,對我疼愛有加,他豈會害我?”
壽光長老沒有吭聲,目光遠眺望著那窗外,緩緩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或許今日又不同了!”
“什麼?師父。”齊一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你今後諸事皆要小心才是。”那長老吩咐道。
“是!徒兒一定聽師父的叮囑,會小心的。”齊一笑著說道。
齊一知道師父這是疼愛自己,從小就護短,生怕彆人對自己有半點傷害,難免疑神疑鬼。
這時候他又好奇的問道:“師父,您還沒說如今這八厄山的巨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壽光長老皺著眉頭說道:“此妖非彼妖!陳爐峰上被殺掉的那巨妖夔龍,是一隻上古老妖。而這後山天坑中藏著的巨妖夔龍,我先前見到過,個頭和妖法都遠不及被眾高人斃於望月台上的那隻。為師揣測此處這隻巨妖,恐怕是隻還未成年的小麒麟蛇。”
齊一搖了搖頭說道:“先前這巨妖已經讓我們精疲力儘,根本製服不了。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還未成年,可想三十年前那老巨妖有多厲害凶猛。”
壽光長老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緩緩說道:“當年若非玄門八大高人一同出手,如何能將那巨妖斃於望月台上!”
齊一聽完,輕輕點頭表示認同,但並未多言,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這時,壽光長老突然麵色一正,語氣嚴肅地對齊一說道:“徒兒,為師帶你來到此處,乃是有萬分緊要之事要告知於你。”
聽到這句話,一旁一直未吭聲的白玉兒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知道壽光長老即將要對自己的徒弟說起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可能並不適合她在場聽到。
於是,她乖巧地站起身來,對著壽光長老和齊一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說道:“長老,法師,小女子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此作陪了。我先去處理一番,待會兒再來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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