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著那灰袍老嫗進屋後,齊一和秦本允抬起頭來略略打量了一番,見到這屋內陳列著一些簡單的木頭具物,布置得雖然簡單,不過卻乾淨整潔,雅致清爽。
灰袍老嫗慢慢坐到長形木幾旁的椅子上,抬手示意齊一和秦本允坐下,然後說道:“藍秀,去讓你矮伯端上飯菜來,咱們得儘地主之誼,招待招待這兩位小哥。”
“是,婆婆!”藍秀說完後,笑著往後院走去。
這時候,齊一和秦本允才明白此處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
自打進屋後,那綠茵便冷著一副麵孔,滿眼敵意的盯著齊一和秦本允,全無一張好臉色示人。齊一和秦本允知道她的性子,絲毫也不理會她。
這時候那綠茵走到灰袍老婦跟前,接過了鳩頭杖放在旁邊的木架上,然後也往後院去了。
沒過多久,隻見一名異常矮小的老頭端著一木托飯菜出來,藍秀和綠茵跟在他身後幫忙。
見到這老頭兒後,齊一和秦本允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麼矮的人!全身不到五尺來高,就跟個老小孩一般模樣。
那矮老頭端著飯菜放在木幾上,對著齊一和秦本允笑著點了點頭,二人見他年歲不小,連忙起身道謝。
那灰袍老嫗大大咧咧的坐著,說道:“你二人不可失了身份,他是我家奴仆,你們是我的客人,合該他伺候你們。”
那矮老頭尖著一副嗓子說道:“兩位公子請坐!我家主子說得沒錯,你們是客我是仆,伺候你們是老奴的本分!”
一聽這話,齊一和秦本允隻得尷尬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齊一抬頭一看,桌子上全都是一些素菜,並無葷腥之物,大多是一些山菌和無名野菜。
上了飯菜後,這時候那綠茵端來幾碗粟米羹,給每人放了一碗在麵前。矮老頭卻不和大家一起用膳,上了飯菜便自己回後院去了。
那老婦飲了一口羹食後,秦本允也端起來準備飲用,這時候齊一突然看到一旁的藍秀神情緊張,緊緊的盯著秦本允那木碗欲言又止。
齊一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用腳碰了碰秦本允,秦本允一下子反應過來,於是又將那粟米羹放了下來。
從藍秀和綠茵的眼神裡麵,齊一感覺那粟米羹有些不對勁,於是便放在一旁沒有享用。
“你們怎麼不吃米羹?難不成來咱們家做客,還挑三揀四不成?”綠茵突然沉著臉麵問道。
秦本允尷尬的端起那粟米羹說道:“呃,要,要喝。”
齊一卻一把將他那手臂摁下,說道:“我們在外麵吃飯的規矩是先吃菜,羹最後喝。”
秦本允連忙跟著說道:“對對對,是這麼樣的。”
綠茵隻得作罷,一邊吃一邊冷冷的盯著二人,想看看他二人什麼時候喝下那粟米羹。
她越是這樣,齊一越覺得那粟米羹不對勁,恐怕大有文章。
這時候齊一眉頭微皺,尋思了片刻後他突然眉頭一挑,抬手在木幾下麵做了一道法術。很快便聽到那院外大門口突然啪啪的響起了兩個不小的聲音。
“什麼聲音?”藍秀沉著嗓子問道,這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來筷子。
“你二人出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灰袍老嫗對著綠茵和藍秀說道。
於是二人放下碗筷,連忙起身往外麵走去。
這時候趁著那老婦埋頭喝羹的時候,齊一連忙將秦本允的粟米羹和綠茵的那一碗給對換了一下。
秦本允一愣,不過卻沒有吭聲,尷尬的望了望齊一,而此刻對麵的灰袍老嫗隻顧著吃羹,絲毫也沒有察覺。
不一會那綠茵和藍秀二人滿頭疑惑的走進來,灰袍老婦問道:“怎麼回事?”
綠茵連忙躬身答道:“婆婆,不知為何門口的兩根木頭突然倒了,砸在地上發出了聲響。”
藍秀也跟著說道:“對,婆婆,就是木頭倒下,並未見到有其他人前來。”
灰袍老嫗點了點頭,於是又抬手示意齊一和秦本允繼續用膳。這時候綠茵一邊喝著被調換的那碗粟米羹,一邊偷偷的打量著二人。
等到飯菜都吃完後,齊一和秦本允果然開始喝那粟米羹,二人剛將木碗放到嘴邊,一旁的藍秀連忙說道:“兩位公子,這羹都涼了,要不讓我拿去熱一熱?”
說完後她便起身要去端,一旁的綠茵立馬麵色一沉,厲聲喝道:“師妹你這是乾啥?人家何曾說涼了?多事!”
藍秀被她嗬斥後,隻得悻悻一聲不吭的坐了回去,不敢再說話。那灰袍老嫗也不吭聲,自個兒的喝著粟米羹。
齊一連忙說道:“無妨,這天氣不涼人,多謝藍秀姑娘!”
於是二人端起木碗開始喝羹,不過秦本允是真喝,齊一卻是裝腔作勢,並未吞咽下肚。一旁的綠茵見到二人把粟米羹喝下肚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眼看著飯菜下肚,那矮個子老頭又出來將碗筷收拾了進去。
這時候灰袍老嫗點頭說道:“老身自然是說話算話,等會便帶你們前去祖師洞。不過事先得給你們說清楚,那洞外布有一道厲害的結界,連老身我都無法靠近。你們能不能破掉結界進入洞中,那是你們的造化,我可不會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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