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遠晉升為一名騎督。
休沐日一家三口和新任騎督秦修遠出發法門寺。馬車裡季父季母一直掀著簾子,視線不離高頭大馬上的女兒,和一旁矮馬護送著的秦修遠,矮子彎腰駝背騎大馬,高子大大方方控矮馬,怎麼看怎麼彆扭。
“舒舒竟和修遠並駕齊驅,齊頭並進!”
季母:……你確定?但窗外兩人確實是“齊頭”並進……
街上人來人往,不少好奇之人投來視線,不乏交頭接耳,秦修遠麵癱,望舒大半心思在控馬上。
走出長長的將軍街,望舒這才稍微放鬆,撤腳踢了一下馬腹,慢慢小跑起來,大石塊鋪的長街,噔噔噔有些顛簸,望舒很快感覺不適,停了下來。
“不舒服?”秦修遠不明所以。
望舒怎麼說得出口,之前在巷子裡都還能忍受,在這街上,胸前顛著疼得很,又脹又痛,她明明束了棉墊。
搖搖頭,望舒試著再跑一段,疼得令人尷尬,恨不得用手撫住壓製,月前的豆包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大饅頭罷了,整得晃出了木瓜的墜痛,真心無語,人麻了,活脫脫七品芝麻官擺出龍門陣一般浮誇。
估摸癸水將至。
看出她跑起來就難受,秦修遠再靠近低聲詢問,“怎麼了?”
……這叫她怎麼說,太直白嚇壞小鮮肉,這難言之隱,她可以打眼色麼?
秦修遠看著人欲言又止,也不好再開口詢問,想起幾個月前她那次臥床請醫,估計就是那方麵的事情……他臉色突然就紅了,“我讓伯母過來?”
望舒:……???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這人是想到哪裡去了,還讓她娘親過來?過來乾嘛?
“……我隻是顛著不舒服。其他無礙。”
望舒垂眼看了眼所在,秦修遠不明所以跟著視線移動,一看到突出某處,“轟!”猴子屁股到了法門寺都還鮮紅欲滴,一路招搖。
這也太……
季父季母先行去上香,拉著女兒:“舒舒,你彆欺負修遠啊!”看著他那臉漲得通紅,怪心疼的,肯定是女兒不按常理出牌,把人氣紅臉。
“知道了,不能捐功德!”
法門寺曆史悠久,名聲在外,鐘聲雄厚,吸引無數信眾頂禮膜拜,求神拜佛,香火不絕。
望舒揮揮手,看著爹娘手拉手上寺廟,廟她不感興趣,這夫妻倆感情倒是真好。
餘下他倆牽著馬沿著石子路往後山走,到了個偏僻無人處,就著流水聲,她看了看跟煮熟蝦子一般的未婚夫,“哎呀,你又一直問…你再這樣,彆人都以為我怎麼你了…這種事,你放開點…”
她說的都是什麼啊,望舒都想給自己兩個耳光,都是他,窘迫無措得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老阿姨都忍不住,鮮肉害人!
秦修遠以手握拳,悶咳幾聲,稍稍平複下,“嗯。到河邊坐坐?”
騎馬是不成了,望舒坐下,靠著背後的大石頭,“我也沒想到…唉…掃興!”
將馬係在一旁樹上,秦修遠挨著不遠的距離坐下,“不著急,下次再來。”
“你可要把我教會才行。”阿棕親近她,多好的機會啊!草原套馬杆的漢子夢希望寄托在他和阿棕身上呢。
阿棕?秦修遠點點頭,“你很聰明,能學會的。你不舒服,咱們早些回去?”
舍不得浪費今天,“你等我一下。”找了休息的廂房,嘗試將饅頭完全束平,原地跳了兩下,“我去!”堪比原地自殺,望舒捂著胸差點跪下,“疼死老子了!”
嘗試失敗,人出來的時候神色懨懨,衣裳稍有淩亂,秦修遠遞了帕子,“擦擦汗。”
望舒半靠著大石坐下,剛剛痛到懷疑人生,半天回不了魂,癸水麻煩罷了,這兩玩意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心情被禍禍了。
折片荷葉回來給人扇風,秦修遠靜靜陪著未婚妻,流水潺潺,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馬兒慢騰騰吃草,一人悠閒半躺,一人腰背挺直打坐著溫柔扇風。
風景如畫,人更如畫。
“姑媽,那是舒舒表姐!和未來表姐夫…”李婉婷一指,人卻有些愣。
季母連忙製止外甥女,“嗯,咱們不走這裡,往回走。婉婷?咱們走這邊。”
少男少女,自是美好。
季母拉著有些愣神的外甥女走遠,看不出來,修遠挺體貼的,舒舒嘛,會哭的孩子有奶喝,自是等著人疼。
“姑媽,你不製止他們?…”婚前兩人如此親密,私相授受,於女孩名聲有礙。
季母不是老古板,恨不得他們更親密些,“他們是未婚夫妻。”
“萬一那人占了表姐便宜,欺負表姐怎麼辦?”知人知麵不知心,人模人樣又如何,異族蠻夷,難以教化!
“婉婷你彆擔心了。你未來表姐夫人品好,舒舒表姐自有分寸。”擔心得完全多餘,舒舒怕是調侃一句,未來姑爺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秦修遠耳清目明,自是看到路口這一幕,“伯母拉著個姑娘就往回走了。”
“最近大夥翹中軍營的年輕漢子,你勝出之後,我爹那邊,我娘這邊,這些親戚又走動個不停。”望舒神煩,翹嘴抱怨:“真無語!個個心裡都瞧不起人,還要費這功夫,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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