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怎麼看。“沒用,現在還能忍。”她這癸水這一兩年才來的,“那次你上戰場來看我,你還記得吧?”
秦修遠點點頭,看人說話抿著唇,摸摸人的黑腦袋,“進門就給你找醫師去,嶽母都替你傷心落淚。”
初葵,高燒不退,腹痛難忍,疼得她原地打滾,呼吸都在痛,恨不得拿刀子剖了這肚腹。
“……原本還打算給你個驚喜,準備了好久,就等著送那鞋子和刺刀給你的…哎,我的醜樣子你是一次沒落看在眼裡…”
秦修遠下意識將自己的新婦抱緊,說得十分自然,“很大的驚喜,哪裡醜了,那會你兩個麻花辮子,可愛得緊。還有點凶,突然就說不會給我生孩子,稀裡糊塗,我都跟不上你的話……”
回憶得頭頭是道。
望舒也想起來了,“哼!你不知道之前十六了,我不是那個沒來,這個也沒有鼓嘛,所以我爹娘一直想讓你退婚來著…結果居然來了,我就知道有可能會嫁給你了,有點不樂意……”
哦莫!他就知道!之前想糊弄他…
“嗯,幸好你癸水來了,這裡也鼓鼓的。”秦修遠不老實的手悄咪咪又自己掙福利了,“我那會驚訝得很。”一直是前胸後背無甚區彆,突然就異軍突起,“一鳴驚人。”
噗呲,一鳴驚人能這麼用嘛!混蛋!“嗯,你彆摸,摸得難受。”
她意有所指,連帶動得難受,他那裡引火燒身,自找苦吃。
他馬上停了手,繼續做按摩師傅。“大將軍府上有一位婦科聖手,明天我去試著請他來給你看看?”
望舒一時動怒,狠狠眯著眼:
“他給我看過。批了命格,不孕,早夭。”
話音剛落,“胡說八道!”平地一聲吼,秦修遠用力砸了一下床鋪,大聲駁斥她,“江湖騙子!”
“你小聲點!”
望舒捶他,有點擔心聽著外麵的動靜,幸好冬季的雪總在夜裡鋪天蓋地,讓人鬆了口氣。
秦修遠猶自憤憤不平,臉漲得通紅,“望舒你不要信他信口雌黃。不過過去多年底子有些不好罷了,其他無礙。修佛卻不修德,其心可誅。”
反過來望舒幫氣鼓鼓的小鮮肉順氣,“我信你。所以你彆找他了,上次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清士之風懸壺濟世的樣子,就對著原本臥床的我口吐惡言,什麼‘陰寒,陳年積弱,不孕早夭’,原本我都快好了,愣是被他氣得多病了幾天。”
“你怎麼不早和我講此事?他不懷好意!”秦修遠咬緊牙捏緊了拳頭,“定是有人指使他恐嚇你一個小姑娘。”
“哎,紅顏才能做禍水,我一個無鹽女,無妄之災啊!那個時候我都快信了!”
誠然她沒法做南山不老鬆,也不至於早夭吧!
秦修遠點點她的腦袋瓜子,“病中容易疑神疑鬼,幸虧你夠聰明。還有啊,你不是無鹽女,你挺漂亮的。”
這話,她怎麼不信呢,“你要求太低了!”一個連春宮圖都沒看過的童子雞,審美必不在線。
秦修遠:……有點不服氣,手從上到下吃豆腐:“你人好,又聰明,善解人意,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都美都好……”
“我的臉有點瘦,我覺得鵝蛋臉好看,我這個鵝蛋營養不良。嬤嬤跟我說,有些人這裡這麼大這麼圓!”望舒兩手圈出一個小西瓜,跟鄉巴佬普及,“不用擠,它倆都能挨著!”腰肢這個,她同樣自損八百,“我腰細是瘦的,嬤嬤說有些女子腰又細又有勁……”
下邊兩個也不說了,屁股不夠翹,他喜歡的那裡……反正鄉巴佬秦修遠就是沒見識。
她那個婆婆就挺美的,五官明豔,胸大腰細大長腿,有種雍容圓潤的美。可惜後來生了小十一被摧殘了一波,如今又懷孕了……
咦,怎麼對方辯手不回應了?望舒感慨一波,發現突如其來的安靜,抬頭看人,好啊,淺眸眼睛直勾勾地在看她。
“你…看什麼啊…”說話啊!她有點結巴。
“燈下看我心裡的大美人。”秦修遠生澀模樣裝作含情脈脈,“你就是美,不用抵賴!”
滑稽得可笑。
狡猾大大的有!
第二天秦修遠沒有出門。望舒後半夜睡得不太安穩,白天有點難受直哼哼,他抱著季老二在房裡陪她擬周歲宴的菜品,兩位嬤嬤時不時進來拿主意,春楊春柳慢慢上手,加上桃桃和季守,為人父母的季父季母用不著操半份心。
季父有學生有私塾同僚有軍營老友,季母也有好些雇主和繡娘同行,秦修遠叫的人少,隻五位,但酒席拖家帶口的,得往一家人數上備著。加上望舒父母兩邊的親戚,家裡的仆奴。這裡就要八桌了。
望舒把唐伯和張三的武館學生也請了,“武館要備三桌。你娘親那邊,還有表姐?你請一下,”她掐了掐手指頭,“八桌,三桌,一桌,那就是十二桌。嗯,嬤嬤,備十三桌的菜品。”
姑娘大方,菜品多,夏嬤嬤有些心疼銀子,“好大一筆支出。”
“秦修遠上次婚宴是幾桌來著?”大擺流水席,她還沒醒呢,這人一大早去結了銀子。
“嶽父家裡八桌,家裡八十桌。”八十八桌,每桌二兩銀子。
他手頭一度拮據。
這麼一比較,夏嬤嬤就不好說什麼了,“銀子不經花啊!修武館,花了一百多兩…鋪地毯又是整一百兩銀子…如今家裡下人多了,二小姐也花錢,哎呀,嬤嬤這數算得發愁啊!”
“嬤嬤,新家伊始要錢財待興,武館初立要金銀投入,幼兒乃是吞金小獸,這些錢財有的放矢,應花就花了。”
吞金小獸季老二在房裡爬得飛快,在跟秦修遠玩躲貓貓,脖子上一小串珍珠,小胖手上一對帶鈴鐺的金鐲子,小胖腿上一對銀鐲子,明擺著就吞了不少金銀珠寶。
“哎喲,小姐這說法貼切,吞金小獸,可不是,這養小孩往好裡養,處處都是銀子呐!”
望舒忽地閉了眼,咬緊牙,按住了肚子,底下一陣洶湧,夏嬤嬤快秦修遠一步抱住了她,“小姐?”
好一會,望舒擺擺手,無精打采。“嬤嬤,你去吧,銀子……”
“好好,小姐彆說話了,嬤嬤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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