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彆,何時再見是個未知數!
在外麵挨了幾頓呲的秦修遠遂閉緊嘴,抱著失去全部身家後明顯呆呆的季老二靠邊站。
一個丟麵子,一個丟財,湊對了。
季守唐伯一個望天一個看地,很忙。
這家庭地位,看著就讓李婉婷心裡發慌,態度卻一反猶疑,“表姐,我去。”
“那我到時候提前和你說。”
說完乾脆利落點點頭作道彆,李婉婷停在原地看著高大俊宇的表姐夫追上表姐好聲好氣說了幾句,嘴上的傷痕一上一下,引著人的臆想和注意,而表姐把臉一擰,表姐夫立馬走到她擰過去的那側,搭上她的肩膀繼續低頭……
“舒舒,我說錯話了…”語氣不可謂不低聲下氣,誰能想到他就是相公口中說一不二,以身作則的秦將軍呢!
直至消失在轉角,李婉婷歎口氣。她的日子就是個等,同行來的不少婦人懷了身子,而她沒有,能和表姐去散散心玩玩水,比一直翹首望夫歸好些。
“你做不到就彆說!”
哄了一路,進家門第一句,仍是甩下這一句。
看著紅著眼睛匆忙進了正房的妻子,秦修遠摸摸季老二,把她交給一旁憂心的春楊,大步走向正門。
春楊牽著樂樂,和留下來的夏嬤嬤對視一眼,搖搖頭,做好本分,彆的事藏在心裡。
夫人的逆鱗最是摸不得。
正房。她洗漱,人跟著洗漱。換寢衣,一前一後。剛上榻,大手就仗著蠻力把嬌小的人兒困在懷裡,摸著她反抗不得的小腦袋和一直挺著要掙紮離他遠遠的背,輕聲承諾:“舒舒,我會儘快把你接出去,我倆在一處。”
畢竟明早就走,見好就收。
人兒推拒的手才慢吞吞改環上他的腰背,“要小心。”
秦修遠鬆口氣,“嗯。你也是,安全上要聽唐伯的安排,浮遊讓女弟子跟著。早些置間有地龍的屋子,厚衣裳,鞋襪,多備些。”
夏日便說起過冬日的打算,幾方戰事未明,望舒知他難得再回一趟,相見之日不知何時,熱淚瞬間盈眶,說起了傻話,“嗚嗚!我不想成親了!”
成親之後,分彆一次比一次難受。兩人不曾說過肉麻的情話,甜蜜的話語亦不過是榻上裹著迷亂的神誌半胡言亂語傾訴而出。
成婚將近兩年,聞聽這氣話和愛語,秦修遠不由得被自個妻子逗笑,麵容柔和,扯了帕子替人擦淚,“又說胡話,成我的新婦貳載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不許你反悔。”
望舒聞言,張嘴就叼著他的脖子不放,秦修遠也不反抗,容她狠狠留下幾個齒印,才摸摸傷口,“下回選個衣裳蓋住的地兒。”
他唇上還傷著,脖子又添了新血印,免不得彆人眼光不純,對她多有臆想。
見他心平氣和,百般包容,望舒遂又抱緊他,嘟囔著,“明兒我起不來。”
“嗯,你好好睡。”
話雖如此,但分彆在前,將軍大人可謂是爭分奪秒,望舒咬著他的小胳膊……欲要往前爬遁,又被人舔著背拖回來,沙啞重重,“舒舒…”
他太瘋狂了!
男人從善而流,把人翻個身抱起來……
不,這個她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