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羞赧,除了胃口奇差,症狀上差不多,望舒隨口答,“遲著,快了吧。”
“遲多久了?”
多久,她能記住昨天花多少錢,昨日吃哪幾個菜,但幾日是何日,她沒概念,節氣還不如季老二順嘴。她記不住,秦修遠接了話。
“醫師,約莫一旬。”往常一般提前五天胸脹小腹墜墜,人也更躁動急切,加之小日子三天四天,前後得有個十天不舒服爽利。
“可有症狀?”
秦修遠看向人,望舒點點頭,“有,但還沒來。”
“醫師,內子往常小日子前會有脹痛和腹痛,這陣子她脹痛有減輕,暫無腹痛。”
老醫師讚賞地看著熟悉內情的男人,對懨懨的女人誇起人來:“夫人這如意郎君會疼人。”
望舒勉強笑了笑,自誇一句,“老漢,我對他也好得不得了。”
被誇的主角一下紅了臉。
“哈哈,好,好。”
接著又開始細細把脈,用時長。
望舒歪頭看著人低頭垂下快到碰到自己的白胡子,有些出神,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真硬,秦修遠胡茬也硬,這人一直有長胸毛,隻他拔得忒快,胡須天天刮得勤快,年歲漸長,日後隻怕是位胡須濃密胸毛旺盛的外國佬……
在人不自覺要扯人胡子時,秦修遠伸手阻了阻,醫師笑嗬嗬,示意不礙事。
當他終於忙活完,摸摸胡子要總結發言時,望舒已經睡眼迷離了,醫師拉拉她的手,示意她清醒清醒,一派童心,“嗬嗬,夫人,接下來的話要聽喲!”
無非那些心平可愈三千疾,能吃吃能喝喝的精神療法,自然而然。
要不然又會是鼓勵秦修遠對自己醬樣釀樣的那一套。
如果是後者,望舒真的要開罵了——旁觀者迷,自己作為局中者可門兒清,秦修遠什麼都好,就是太強了太能乾了!
被迫跟著卷的望舒壓力很大!
隻有秦修遠看老醫師雖神情輕鬆,涉及婦人身子,還是略略凝神正容去聽,
“夫人雖心脈較快,但老朽還是可以確定,夫人這是較弱的胎脈。大概一月。”
言簡意賅,當場把夫妻二人炸得內外焦黑。
做著嗆人開黃腔的心理準備,甫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咳咳!”望舒瞬間不困了,“什麼?”
胎脈?
轉頭看一下人,呆若木雞後瞬間狂喜,看看醫生又看她,眼神晶晶亮,神情狂喜,下一秒被他親了個撲頭蓋臉,溫熱的唇密密麻麻歡快烙印,“嗯……”
鼻子嗑人,望舒扭開頭直起腰,推推當眾失態的男人,旁邊老漢居然色眯眯直直看著人表演!
“妖!好了……”
直到她感覺到肩窩裡的熱意,鬆了手拍拍歪在自個身上激動落淚不好意思抬頭的大個,似被傳染一般,望舒仰著脖子慢慢舒口氣,冷卻下從男人處傳導過來的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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