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美心,叫得挺親熱!”
張哥冷笑,武庸經曆了這麼多事還沒有清醒過來,張哥對他徹底失望。
“收拾東西,我們趁機逃。”
他們那晚本來要逃出岱縣,結果誤入東市,被楊美心俘虜。現在東市遭受突襲,是他們難得的機會,錯過這次,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逃出楊美心的手掌心。
張哥找遍了整座花樓,才找到一把菜刀。
他的劍已經折斷,失去劍的劍客和普通人無異,而想要逃出岱縣,必須依靠覺醒者的力量,張哥試圖找到可以代替劍的東西,可是找遍整座花樓都沒有找到。
張哥隻能抄起一把菜刀,勉強代替自己的劍,雖然這樣隻能發揮出初級劍客的實力,和大劍士無法相比,但對現在的張哥來說已經彆無選擇!
武庸不解的看著張哥。
逃?為什麼要逃?
他還等著楊美心回來繼續溫存呢!
武庸至今沉浸在兩人的回憶之中,那是他體會過的最美妙的時刻,比過往的經曆都要難忘。
張哥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不逃難道等死?”
武庸天真的道:“怎麼會死?美心現在可愛我了,張哥你不用擔心,美心隻是有些顏控,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你多多說好話,美心一定不會再為難你。”
張哥覺得武庸沒救了,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多年究竟是和一個什麼玩意在共事,腦回路怎麼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她是原始母體!懂不懂什麼叫原始母體!愛你?你開什麼玩笑,你跟地上這些玩意兒沒什麼兩樣,都隻是人家拿來解悶的玩具,還真把自己當真愛了?堂堂安全科的科員,居然給原始母體做男寵,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武庸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煞白,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那又怎麼樣…這也不能影響我追求真愛…”
武庸不服氣的嘀咕,不管怎麼說,他都認定楊美心。
張哥冷笑連連,把一把二胡丟到武庸懷裡,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溫度:“隨便你,這裡的情況我會如實向上級稟報,至於上麵會如何處置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原始母體和覺醒者天生對立,而作為官方勢力的安全科,更加視原始母體為死敵。
作為安全科的人,卻和殺了無數同胞的原始母體不清不楚,這件事一旦傳回安全科,安全科上下都不會放過武庸。
武庸一個激靈,這個後果他承受不起。
他抱起二胡,連忙追上張哥:“你也知道有人來東市鬨事了?你知不知道是誰?”
張哥敷衍的問:“你知道?”
武庸嘿嘿一笑:“我還真知道,是得罪劉少的那小子。”
張哥意外的道:“是他?”
“可不是…哎!這哪來的火雨!”武庸興高采烈的準備講述從楊美心處聽到的消息,抬頭看到天上突然降下火雨,嚇得連忙縮回邁出去的半隻腳,退回花樓。
漫天烈焰從天而降,猶如世界末日一樣,整片天地被天火熾烤,灼燒得通紅,天火帶著毀滅萬物的可怕威勢,將飛舞在空中的燈籠點燃。
燈籠四處逃竄,身上迸射的火點又落在其他燈籠上,一瞬間,火勢蔓延,所有的燈籠全部被火勢籠罩。
燈籠們試圖張嘴吞噬天火,但是卻被天火先一步燒成灰燼。
天火之下,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