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王老懷欣慰,自己這個小弟還不算蠢到無可救藥,
得到自家老大的默認,山豬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慶幸沒有頭鐵,和對方硬碰硬。美色雖然動人心,但怎麼比得過命重要,而且流民之中,又不是隻有一個白薇薇。
想到這,山豬釋懷了。
“謝謝你。”白薇薇真誠的道謝,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眼前的男人幫了自己。
“我叫白薇薇,請問該怎麼稱呼你?”
陳政安道“山河。”
“山河先生。”白薇薇怯怯的喊了一聲。
同時,白薇薇也有些忐忑,在廢土,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情,隻有有利可圖,謀求算計。
陳政安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選了個舒適的角落繼續休息。
這處大樓的前身是一座寫字樓,在感染者大潮下變成了一座廢墟,半數的樓層傾覆,隻留下最頂端的幾層。
他們所在的區域前身是一間寫字樓,裡頭的東西早已經被流民和拾荒者搬空,隻剩下四麵空白牆壁。
白薇薇見狀,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
楊清文款款而來,挨著陳政安身邊。
陳政安聞到熟悉的清幽冷香,準備睜開的眼睛再次閉上。
“有一部分遊民過來了。”
楊清文聲音輕柔的道。
陳政安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因為白薇薇的事,一部分人對老梁失去了信任,他們不願意成為老梁的犧牲品,選擇在陳政安附近休息,寄希望於有危險發生時,可以得到陳政安的庇護。
見陳政安沒有表態,他們默認陳政安認可了他們的靠近。
比起長得五大三粗的熊王小隊,斯文清俊的陳政安更讓他們放心。
楊清文美眸在黑暗中浮動異樣的神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想起舊世的一句話。
不主動,不拒絕。
陳政安不會對流民主動釋放善意,也不會拒絕給予流民一定的庇護。
寂靜的夜,安靜到隻能聽到鼾聲和呼吸聲。
一個男人在睡夢中感覺到有東西在咬自己的腳,腳一伸,踢到了一團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這團東西滾了一圈,再次咬住了男人的腳,雪白的牙齒穿過鞋子的保護,落在腳趾上,一陣疼痛傳遍全身。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到自己腳邊蹲著一團黑影,嚇了一跳。
黑影如同一道閃電,發出吱吱的聲音,跳到男人臉上,很快,第二道,第三道身影出現在其他地方,接二連三響起淒厲的慘叫。
男人的鼻子沒了,被黑影咬掉,同時,男人也看清楚了黑影究竟是什麼。
居然是一隻磨盤大小的老鼠!
“啊!老鼠!”
男人再次慘叫。
陳政安幽幽睜開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一片,是熊王小隊和老梁帶領的流民休息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