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門工坊。
公輸望再確認工坊中的人再無假冒的,也全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並無內奸後,便跟眾人說了一句暗號——
上一句說:魯門神機。
下一句對:國之重器。
當然不是兩人一見麵就說,而是忽然感覺對方言行舉止和平時不同,就問出這句話,倘若對方答不出來,就絕對是無相門假扮的。
眾人都聽說了無相門的陰險毒辣和厲害之處,自是人人心中萬二分的警惕起來。
“還有,這句暗號千萬不可跟外人提起,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行,誰要是膽敢泄露出去,就彆怪我家法處置,都聽到了嗎?”
“是!”工坊上下自是一體稟尊。
公輸望除了安排好眾人提高警惕外,還去了魯門工坊外麵,又去查看了一番外麵的機關陷阱全都設置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陳靈犀這兩日隻能加急再做出一份假的九宮連環弩出來,雖然已經被偷走了一份假的,可是萬一需要用上,也不至於拿不出來。
魯門工坊上下都保持高度警惕之際,有人送來信,公輸勝讓他趕緊去鏡花苑一趟。
出事了,出大事了!
公輸望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禁不住咯噔一下,難道是他兄長出事了?
和慕容家起了衝突?
來不及多問,公輸望讓陳靈犀放下手頭的活,趕緊駕駛如意馬車載他去鏡花苑。
來人是公輸勝身邊的小廝,公輸望讓他跟自己一起坐上車廂。
馬車駛出了門,公輸望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問小廝:“究竟出了什麼事?”
“老爺帶著林家母女去鏡花苑看戲,有人在暗中射冷箭偷襲……”
“我大哥人怎麼樣了?”公輸望聞言大驚。
“老爺?老爺沒事,那支冷箭是射向一個叫做顏涼的小子,結果林家那個女兒忽然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替顏涼擋了一箭,被射中了要害,第二箭射出來時鏡花苑的場主管事慕容風侯用傀儡擋住,隨後一片混亂,那人沒來得及射第三箭,不然還不知會傷到誰……”
“什麼!”公輸望聽說公輸勝沒事,懸著的心剛放下了一些,又聽說林鳳亭出了事,頓時遍體生寒。
倘若真是顏涼遇襲受傷也就罷了,偏偏是林鳳亭受了傷!
早知道林鳳亭可是林鳳閣的親妹妹,而林鳳閣在皇上眼裡是什麼地位就不用多說了,皇上自覺虧欠她們孤兒寡母,如今又受了傷,公輸望不敢想象皇上要是知道了此事龍顏震怒的樣子。
再細問小廝,當時情形一片混亂,公輸勝隻抽出空來讓他過來通知自己,彆的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公輸望腦子裡一片混亂,渾不知該怎麼應對此事。
顏涼當真是顆災星,誰碰到他都要觸黴頭!公輸望想到,林鳳閣為他一命換一命,如今林鳳亭隻不過見他一麵就生死難料……
如意馬車行駛迅捷,不片晌就來到鏡花苑。
和想象中鏡花苑圍滿了人,亂成一團不同,鏡花苑此時安靜得就像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人呢?”公輸望下了馬車,進了鏡花苑,卻很快被人攔住!
“且慢!鏡花苑正在捉拿殺人凶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一位帶刀侍衛肅然道。
“我是魯門的人,敢問剛才遇襲受傷的姑娘呢?她怎麼樣了?公輸勝大人是不是在這裡?”公輸望一肚子疑問。
“原來是魯門的師傅,失敬失敬,那位姑娘傷勢很重,已被緊急送去宮裡由太醫診治,公輸勝大人隨同一起進了宮。”侍衛見他是魯門的人,說話客氣了許多。
“進了宮?唉,裡麵的凶手可曾找著了?”
“裡麵的人都有嫌疑,我們現在將鏡花苑給圍住,看戲的總共也就二三十人,慢慢查,總能查到。”侍衛答道。
“公輸勝大人正是在下的兄長,本人公輸望,平時主管魯門工坊的事,分辨凶手一事,我可否……”公輸望自報家門,想在尋找凶手一事上稍微儘一點心力。
“這個,小人也做不得主……容我進去稟報一聲。”侍衛道。
不大一會,侍衛陪同慕容風侯走了出來。
“原來是公輸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慕容風侯隔著老遠就拱手道。
這就是慕容風侯的本事,即使事情再緊急,他依舊能夠表現得雲淡風輕,絲毫讓人看不出他原本的情緒。
“慕容兄客氣了,怎麼樣,找到凶手了嗎?”公輸望可沒有他這樣的涵養,迫不及待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是早晚的事,這位侍衛大哥擔心你的身份,特意帶我來看看,侍衛大哥,這位公輸望正是你們公輸勝大人的兄弟,魯門工坊的主事,皇上都曾將他奉為座上賓。”
侍衛尷尬地施了施禮,便放他和陳靈犀兩人進去。
鏡花苑內部是一片極大的場地,場地原本中擺放著十張桌子和四十把椅子,如同酒樓的大堂,和酒樓不同的是,在桌椅的北麵搭建著一座一戲台子,來此看戲的客人就能夠坐在桌子旁一邊喝著茶吃著點心一邊看鏡花苑的精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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