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的寒意滲透肌膚，龍羽靈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從未想過，曾經對自己嗬護備至的天樞，竟會將冰冷的劍鋒抵在自己頸間。
“你……”
龍羽靈的聲音微微顫抖，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天樞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收緊，他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眸中的掙紮與痛苦已消散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決然。
“對不起，靈兒。”
天樞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所做的一切，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接著說道：“如煙她……她命懸一線，我必須那樣做才能救她。”
龍羽靈聞言，嬌軀一顫，始終不願相信，天樞會為了救另一個女人而如此對待自己。
“救她？”
龍羽靈慘然一笑，“所以你就選擇傷害我？司徒宇，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比殺了我更讓我痛苦！”
天樞沉默了，他無法否認龍羽靈的話。
他的所作所為，的確深深地傷害了眼前的女子。
“靈兒，我……”
天樞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能感受到龍羽靈眼中的絕望和痛苦，這讓他心中如同刀絞一般。
然而，龍羽靈卻不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猛地抬起頭，眼神決然，衣帶散開……
天樞見狀，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想要阻止龍羽靈，但為時已晚……
“不！”
天樞驚呼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衣帶飄零，如斷線的珍珠般散落，龍羽靈絕望的眼神中卻燃起一抹決然。
“天樞，你我之間，走到今日，究竟是誰之錯？”
龍羽靈淒然一笑，笑中充滿了苦澀和自嘲，“你既已選擇，我又何必苟活於世！”
天樞隻覺腦中嗡的一聲，仿佛有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心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想要解釋，想要辯解，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眼睜睜地看著龍羽靈的右手緩緩抬起，白皙的指尖上，跳動著一團刺眼的紅色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危險，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靈兒，住手！”天樞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吼著撲向龍羽靈，試圖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天樞的手掌觸碰到龍羽靈冰涼的肌膚，感受到她體內狂暴的魔法波動，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靈兒，快住手！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