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司馬從沒見過像彩兒這麼吃飯的人。
說她狼吞虎咽吧,看著又挺斯文。
說她囫圇吞棗吧,看著又挺香。
關鍵她一個人愣是把一桌四五個人的飯菜全吃光了。
奇葩。
不止秦三珍自己,連她身邊的下人都這麼奇葩,在這一點上,他可是服了。
更服的是,他堂堂乾坤五子之一霸器宗的霸天子竟然要被逼著看一個奇葩的下人吃兩回這樣的飯。
中午、晚上。
尤其晚上那一頓。
今天一早出來,他以為事情很快就辦完,什麼都沒吃。
中午也沒吃,這到了晚上,就是神仙也該餓了啊。
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在那挨餓也就算了,偏偏旁邊有個吃飯無比狠無比香的家夥在那儘情表演。
饒是他也被弄得口水直往肚子裡吞,一口又一口,太丟人了。
不過結果是好的,入夜後沒多久,秦三珍先耗不住自己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昨天不是被人打出去了嗎?”秦三珍微驚。
回來的路上,遠遠的她就探測到了這邊有兩個人。
平時屋裡隻有她跟彩兒,怎麼多出一個人?
她心裡早有了準備。
蘇司馬同樣有準備,不過他準備的都是說辭,秦三珍一來就給了他一個刺激,直戳他的痛點。
等了一天餓了一天的他,本就在心理破防的邊緣,他噔一下站起來,看秦三珍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彩兒嚇一跳,拽著手裡正在縫製的護膝衝護到秦三珍跟前,又怯又凶:“你想乾嘛,我告訴你啊,這可是皇宮,信不信我大喊一聲立馬就有人從天上飛下來,你彆亂來啊!”
蘇司馬信,他怎麼不信,就在東南邊的院角,有個人跟著在那守了一天,他如果真敢出手,那人必第一時間趕來。
雖說他有絕對的把握在那人趕到前一拳轟死秦三珍,可那不是他今天的來意。
他來是為把人帶回乾坤五院,而不是殺人。
“你知道你二哥現在人在哪嗎?”蘇司馬壓著心裡的怒火,以正常的口吻說道。
“你找他啊,那你找錯地方了,一個多月前他被我父王派去做什麼事去了,我哪知道他在哪。”
一個多月前,秦山惡寒剛好,秦寬就把他叫走派出宮了,至今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