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個什麼勁,”杜小天推她一把,“我跟你說的都記下了嗎,我不能久留,免得引人懷疑。”
“知道,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吧。”顏清晨回過神,問道,“您具體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您派誰過去了,那不是隻有我們皇家才知道的秘密嗎,怎麼,被人發現了?”
杜小天搖搖頭:“多半是自己人所為。”
“自己人?”
杜小天便簡單跟她說了當前秦氏內部的矛盾。
如今的秦氏彆看被逼入了銀寒雪穀,苟延殘喘,內部卻並不團結,大致分成了三派。
一派以秦山為中心,他是名義上的國主。
一派以秦海為首,他主要代表皇族分支的力量。
另一派就是以她外公秦源為首的了,他們既看不慣秦山的所作所為,也看不慣秦海他們小人的野心,平時大家表麵上和和氣氣,背地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尤其麵對這枚必得的龍氣,他懷疑三方都派人進去了,而且極大的可能,那枚龍氣已經被另外兩派的其中一派的人給拿走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這次進入采藥的一百人中,莫名失蹤了兩人。
那兩人很有可能已經被第三人給殺了。
至於具體是誰,哪邊的人得到了龍氣,隻有等進去看到了屍體,才能知道。
秦源已經鎖定了幾個年齡跟顏清晨相仿的人,這幾天他都在秘密觀察他們。
沒辦法,他們三派都是各自暗地裡派人潛入三大家的,對他們來說,除了顏清晨是張秦源打出去的明牌,其餘的誰都不知道誰是誰。
顏清晨為什麼是明牌呢?
很簡單,因為她爹是顏華,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顏華就好好的跟秦若曦生活在銀寒雪穀裡,對於皇室的人來說,再清楚不過了。
……
傍晚,顏清晨獨自在屋裡吃過下人送來的晚餐,頂著落日餘暉和清涼的熱氣,她從後院的後山門出去,沿著一米來寬的石階,慢慢爬上了後山腰。
腰的兩側有許多的建築,她來到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前,門也不敲,自行推了進去。
進門有一個小院,表麵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細一聞,多少還有些黴味。
尤其是看向牆角的那些地方,黴斑分明沒有清理乾淨,到處可見匆忙收拾出來的痕跡。
再是抬頭看屋簷上的瓦片,不是草就苔蘚,又肥又厚,全是常年沒人居住的表現。
“小叔,在屋裡嗎,我進來了。”顏清晨明知故問,說著不等對方回應,又自個推了進去。
這裡背陰,光線暗的快,徐少林獨自躺在一把嶄新的跟這屋子格格不入的躺椅上,身邊左右點著兩盞油燈,躺在那看書。
他這模樣,像極了一個失意不得誌甚至自暴自棄,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裡的人,看著就叫人不是滋味。
“外麵天還沒完全黑,怎麼不躺院子裡看?”顏清晨邊往裡邊說,儘可能的保持她的活潑。
“沒什麼,”徐少林移開書,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顏清晨自個搬張凳子,到他跟前坐下:“我找你有事,早上我同門的師兄來找我了。”
“我知道。”徐少林淡淡回著,又看回了書。
顏清晨假裝在底下扣了扣自己的手指,一臉為難的說:“他……他想找我幫忙,說是采藥那天三大派丟了兩人……”
“這事我已經回過他們了,愛莫能助。”徐少林冷冷打斷,一點麵子不給。
顏清晨想過會是這樣,故作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小叔你可知道失蹤的那兩人是誰嗎?”
見徐少林沒有反應,她接著說,“是皇家秦氏潛伏在三大家的奸細。”
徐少林終於移開書,平靜而又略帶驚訝地看著她。
顏清晨對著他的目光,繼續說道:“其實,其實我也是秦氏派入三大家的奸細。”
這下徐少林沒法再平靜了,嗖一下,直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自掉下崖的第二天就恢複記憶了,這些天我一直都是裝的。而且早上來找我的也不是什麼杜小天,而是我外公秦源,他使用了幻容術幻。”顏清晨跟著從凳子上站起來,十分真誠的說。
徐少林想到什麼,皺眉:“秦源?那你娘豈不是秦若曦?”
“嗯。”顏清晨輕若蚊子的點點頭。
“為什麼,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徐少林驚過後,很快恢複理性,問道。
顏清晨如實回道:“龍氣。”
“龍氣?!!”徐少林差點沒站起來。
顏清晨又輕若蚊子的“嗯”一聲,便把早上“杜小天”跟她說的迷霧森林裡有另一處藏龍氣的事說了一遍。
徐少林聽後,久久沒有回應,也沒去看她,而是站起來,自顧自的在屋裡來回踱步,走了起來。
像在思考,又似在消化。
“那失蹤的兩人,很有可能是我們秦氏派去的那兩人,我外公急於求證,所以找到我,讓我跟你坦白,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顏清晨眼看著他來回走了兩圈後,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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