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霸氣山莊的鐵礦洞前失態後,蘇司馬就把自己關進了專屬他的煉器房裡,至今沒有出來。
他為什麼失態?
因為見到了一幅長得跟秦三珍很像的畫像。
又為什麼把自己關進煉器房裡?
因為冷靜過後,對方像歸像,畢竟不是本人,所以作罷了。
之後的一連追擊顏清晨跟徐少林的事,他都沒再過問,完全不知道,全是他最信任的舅舅司馬子蘭在負責。
他一心煉器,一心求靜,誰都不許打擾他。
斯人已逝,無可代替。
“宗主,宗主,不好了,東方宗主帶人殺進來了!!”
蘇司馬煉完器,像平時那樣在煉器房裡靜坐,額頭眉角還有淡淡汗珠,一個主事弟子突然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他睜眼平靜道:“把話說清楚了。”
他的煉器房離宗門本部比較遠,在後山二十裡外一個天然的山洞裡,洞內有自帶的熱源,是煉器的絕佳場所。
那主事弟子大口喘著氣,汗如雨下:“就是……就是陣坤宗的東方玉,她帶著一乾人突然殺上來了。”
“好端端的她為什麼這麼做?”
“屬下不知,離得太遠沒敢靠前。”
“他們一共幾人?長老們呢?”
“大概六七人,在宗的長老基本都出動了,可……可……”
“可什麼?”聽到這,蘇司馬依然十分的淡定,平靜。
那主事弟子卻是聲淚俱下:“可……可長老們在他們麵前,就如草芥一般,抬手就被砍了,完全不是對手,就連……就連大長老好像也……”
“舅舅他怎麼了?”蘇司馬終於站了起來。
“太遠沒看清,好像……好像已經……”主事弟子不敢說。
霎時洞內風起火動,蘇司馬原地消失了一般。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閃出洞,飛身上天,眨眼便飛到了宗門本部,落到了內門最大的一處廣場上。
廣場周圍團團圍著他們霸器宗的人,各個手握兵器,兩眼驚顫,做著守勢,一步不敢向前。
廣場的中央,赫然站著七個以東方玉為首的人,他們的腳邊躺著七八個人,蘇司馬掃了一眼,全是他門內的長老,其中還包括了他的舅舅司馬子蘭,一個個的身上帶血,閉眼生死不知。
“你總算出來了,不像蘇義薄那老東西,自知罪重,還在那躲著不敢出來!”東方玉瞪著蘇司馬,沒有急於出手。
蘇司馬掃看了地上的長老後,又環看了一眼東方玉等人,陸汪洋、徐少林,最終把目光落在了顏清晨身上,稍微停留了幾秒才離開。
果然有幾分相像。
他在看顏清晨的同時,顏清晨也在看他。
看到他的第一眼,要不是東方玉點明了他的身份,顏清晨一時都不敢認他。
在她的記憶裡,蘇司馬虎背熊腰,手和腿幾乎一樣粗,是個壯得不能再壯的壯漢。
放在現代社會,就像那些整天擼鐵,肌肉塊頭大到不敢直視的隻穿三角褲的健美達人。
而眼前這個中年,他瘦得像根沒有水分的乾枯的枯草,風一吹就斷就倒的那種。
拋開他的精氣神,單從身型上,他比原來那個蘇司馬瘦了一大半不止。
一個近兩百斤的漢子,如今隻剩八九十斤了?
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不信。
這二十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聽說他跟徐少林一樣,也沒結婚,也是因為自己嗎?
殺上霸器宗本部,顏清晨把領導權交給了東方玉,除了有這層情感的糾葛,另一個,她想隱在其中,暫時隱藏實力,免得有其它意外。
“東方玉,你這是做什麼,憑你們幾個人想跟我霸器宗宣戰嗎?”蘇司馬冷靜看著東方玉,幾乎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影響。
這在顏清晨看來,他確實變了,全變了,不止身型,性格更是。
他以前可是火油一樣的性子,一點就燃,麵對自己這邊七八個長老被殺,其中還有他的親舅舅,他居然還可以這麼冷靜的說話,真是完完全全的判若兩人了。
“宣戰?”東方玉覺得可笑,“你恐怕還不知自己的處境吧,你門裡不是有二十餘飛脈師,力壓我們四大派嗎?這地上才躺著幾個,一半不到,有本事你把剩下的都叫過來,叫過來讓我看看?”
八方大戰後,另外四大派加起來門裡所剩的飛脈師高手僅有二十餘人,他霸器宗一家就有這麼多,靠著這點,這二十年來霸器宗始終壓著他們所有人。
而今天,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先是盤虎山上的那十個,再是腳下的這八個,他們的飛脈師一下死了十八個,就算他有所隱藏,還有十個飛脈師好了,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普通飛脈師在東方玉他們眼裡多一個少一個,並沒什麼區彆。
都是一刀一劍的事。
這句話提醒了蘇司馬,門裡平時除去外派的長老,留守的至少有十二三人,這裡才躺了八個,其他幾個呢?
畏戰躲了還是跑了?
“怎麼不說話,還是說跟你那隻敢做不敢當的爹一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