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飛天玉嗎?我冤啊,”秦三珍看著鴻熙,急道,“我那會剛從山上下來,哪知道什麼飛天玉。再說我當時還是普通人,沒去考過試,哪看得出那錢袋有什麼特彆。我倒出來裡麵就一些金銀銅的豆子,彆的什麼都沒有,我可以發誓。”
“不用發誓,你把錢袋交出來,我就知道你有沒有動過裡麵的東西。”
“我說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秦三珍發覺自己話太重,實際她就是故意的,假裝忙改口,“不不,我的意思是,它丟了,不在我身上,我上哪給你拿去啊。”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說丟了就丟了,有誰能證明?”
“胡朔啊,甚至大皇子跟二皇子都可以。我從陳家莊逃出來後,緊接著就掉七星河裡了。為什麼會掉河裡?是因為大皇子跟二皇子在岔路口搶路,結果他們的龍駒一個噴嚏把我打飛到河裡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們,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接著我以為我死定了,後來是胡朔在下遊的河邊救了我。救我的時候她說我身上一件值錢的都沒有,壓根沒看見什麼錢袋。要麼她說謊,要麼就是掉河裡了。要不施門主去問問胡朔或是東方毒王他們?抑或派人到我落水的地方撈撈?”
秦三珍一頓輸出,施雲天想聽的隻有一句,那就是懷疑錢袋被東方種天拿走了。
他看向鴻熙。
鴻熙趕忙朝秦三珍說道:“彆胡亂攀咬,東方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秦三珍故作解釋道:“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自我被救後,我從裡到外的衣服全被換了,身上什麼都沒有。另外,”
她話鋒一轉,專門盯著施雲天,“另外有一點我很好奇,陳家超給我的明明是個普通的錢袋,施門主你憑什麼說裡麵有飛天玉?你是親眼看見他塞進去的,還是他跟你說?”
鴻熙也好奇,一起看向他。
施雲天早有準備,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沒錯,他得到飛天玉後,第一時間傳音於我,跟我說了錢袋的事,說他把那塊玉放進了錢袋裡。
“途中,他見家人被屠,心死如灰,不甘飛天玉落入他人手,便交給了一個陌生人。而那個陌生人就是你。”
“既他早就跟你說了,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當時匆忙,他忘了問你的姓名,隻說你是個女的,我再想細問,他就不吱聲了,想必是遇上事了,至今沒有下落。”
“那不正說明我問心無愧,心裡沒鬼,不知道裡麵有什麼飛天玉,才會把這事拿出來說嗎?還有,那天我們在牛家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提,當時毒王、三夫人、胡朔他們都在,不是更好證明我的清白嗎?”
“我……”施雲天被懟得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反駁。
主要是心裡有鬼,好些話沒法明說。
比如,他親手搜魂殺了陳家超,比如他親手屠了牛家村、柳家村等附近幾個村。
雖說如此,他堅信飛天玉就在秦三珍手上。
若是落到了東方種天手裡,他早拿著它去問皇家薑氏要鴻明溪的解藥了。
鴻熙見問詢無果,他這個“濫好人”適時登場,說道:“雲兄,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那飛天玉最終確定在我們這邊,去兌換的時候我一定叫上你,分你一份怎麼樣?我倆是親家,自己人,我鴻某斷然不會做出那種吃獨食、讓你寒心的事,何況那飛天玉本就是你女婿先得到的,如何?”
施雲天沒有開口,黑著臉,喝了口茶。
鴻熙朝秦三珍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秦三珍虛驚一場,來的時候她都做好死的準備了。
真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信她的話?”秦三珍走後,施雲天問鴻熙。
鴻熙吃口草莓,淡然笑道:“她身上沒有錢袋是事實。或許這是天意。”
“你什麼意思?”
“若真掉七星河裡了呢……”
“要我說不如直接拿住她搜魂,隻有記憶不會說謊。”
鴻熙哈哈笑道:“雲兄,你激進了,萬一搜了魂證明她確實是清白的,你不是想看我笑話,鬨得我雞犬不寧嗎。放心,我鴻某人說到做到,若最終那塊玉真落到了我手上,必少不了雲兄那份。”
“那我就先謝過親家了,多有打擾,我先走了。”
說著施雲天就起身走了。
他這次來的目的,其實要的就是鴻熙的這句話,自打秦三珍主動說出錢袋的事,他就知道自己多半沒什麼機會了。
若這個秘密隻有他知道,暗地裡他還可以等秦三珍落單,拿她搜魂,現在鴻門的人都知道了,她又是鴻門的人,他們把她保護的這麼好,他幾乎無從下手,他隻能退而求次,希望分到一點好處。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雖然心很不甘。
至於他為什麼要屠村?
一個是發泄,一個是不想彆人通過民村的線索懷疑到他,他在人前的形象可以威嚴、可以霸道,但必須是正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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