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跟我找這些沒用的借口,事已至此,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正想找父王您商量呢,您覺得呢?”
太上皇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先答應他的要求吧,往後再慢慢肅清內部,把奸細找出來。尤其是近三十年來提拔培養起來的寒門子弟。”
“啊?就這麼認輸了?”
“無妨,就像你說的這是一次警告,當年是我太過仁慈了,不想短短二十年,他們就徹底威脅到了我薑氏的基業。我聽說上界有一種神奇的真話符,先答應他們,壓住他們,等把內部的奸細都找出來,再跟他們算賬。再說,我巴不得他們多飛升幾個呢,最好他們夫妻倆都飛走了。”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太上皇和藹慈祥的眉眼中,顯然帶著一股透骨的寒,並還有一些諷刺的意味。
……
一天後,秦三珍在付春春的陪同下前往玉衡城考五勳。
不是考試日,她卻能進去,很快這事就在江湖上傳開了。
她照樣一次就過。
緊接著第二天去開陽城考六勳,跟她一起進考場的還有高銳。
看到他,秦三珍有些意外。
事後問付春春,他說是自己人,她就更驚訝了。
不過沒有多問。
通過後,她去見了一次牛有草,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希望他努力學習,長大後能夠自主自己的人生。
他們已經殺了施雲天為牛家村、柳家村等村民報仇,至於要不要再殺他的家人,等他自己長大後再說。
牛有草哭得稀裡嘩啦的,貼到她耳邊,鼻涕帶著眼淚的說:“姐姐,他們是不是在找你的錢袋,當初你跑開的時候掉地上了,其他人光顧著看你落水的井,隻有我看到它掉出來了,我本想喊你,一猶豫,你就跑遠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貪念害了村裡的所有人。”
秦三珍驚得忘了安慰,一把抓住他:“錢袋呢?在哪?”
“我不敢花裡麵的錢,怕爹娘罵,就把它埋到院裡的石榴樹下了。啊——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大家,我是罪人,啊……”
“好了好了彆哭了,都過去了,你現在還小,等長大了你就知道,這不是你的錯。”秦三珍安慰兩句,突然嚴肅道,“剛才的話,你以後千萬彆再跟任何人說了,身邊最好的朋友,將來的妻子兒女都不能說知道嗎?會再次招來殺身之禍的。”
“我、我知道了。”牛有草明顯被嚇到,哭得結結巴巴。
基於此,離開前,秦三珍跟付春春商量,再把他送去一個更隱蔽的地方,他是好幾個村的獨苗,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之後,她跟付春春直接飛去了牛家村,在被燒毀,重新發出新芽的牛有草家院裡的那棵石榴樹下,果然挖出了一個錢袋。
裡麵的十九顆金銀銅豆完好,她倒出後,又摸了摸那錢袋,並沒什麼異常。
交給付春春,他一下就發現了內側隱藏的特殊小空間,伸手一夾,從裡麵夾出了一塊狀如圓石,全身潔白油潤,上麵有神秘紋路的玉石,跟她之前在天樞秘境裡挖到的一模一樣。
“是嗎?”秦三珍問。
付春春用力捏了捏,捏不碎,甚至毫無反應,點點頭:“應該不會錯。給,你拿著。”
秦三珍直擺手:“我不要,因這玩意死了太多人了,再說我拿著也沒用。”
“在這沒用,或許到了中奧世界會有大作用。”
秦三珍一想,也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