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真是不識好歹!也不想想我的衣服給誰穿了!”
雖說費少對這事兒本身並沒有太過在意,然而這家夥一副狼心狗肺的模樣實在是不免讓他感到有些氣憤。
一氣之下,他索性抓住之後也不放開了,並且使勁死死地卡住她的腳。
“你!”
聽他這麼一說,陸玉研清醒了一些,想起他身上的衣服是借給自己穿了,可自己的腳被他這樣把住卻是讓她著實難堪。
腳對於許多女人來說是她們非常私密的地方,怎麼可以輕易被彆人這樣把住?
難堪之下,她也多少有些不理智了,抬起另一隻腳也緊跟著踹了過去。
然而,剛剛那次嘗試本來就沒能成功,而這一腳更加不可能成功。
這次不僅少了合適的發力點,並且也沒了偷襲的優勢,就變得更加容易被擋下了。
果不其然,費少輕輕鬆鬆地就用另一隻手攔下了它。
但攔下是輕鬆攔下了,他哪裡知道腳對於對方的重要性,隻覺得被她這樣不休地騷擾頗為生氣煩躁。
“你這家夥,屬馬的啊?說踹人就踹人。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啦?”
說著也不慣著她,雙手一抻,將她拖拽出了一段,露出大半條腿。
“彆!”
陸玉研的兩隻小腳被緊緊卡在他的手中,任憑她如何掙紮都動彈不得,這讓她本就羞憤交加的情緒愈發濃烈。
此時,她的腳被他拽著,竟然露出到了大腿側,這種情形讓從來不穿短裙短褲的她頓時感覺自己仿佛又一次被看光了,那種羞恥而又害怕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慌亂之下,她連忙仰起身子,急切地伸手去抓被子,想要蓋住自己的下腿。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這慌亂之中不小心失了手,一下子用力過猛,被子不僅蓋住了自己的下腿,甚至直接連帶著費陽耀的半截身子都被蓋住了。
被子的長度就那麼長,如果多蓋了什麼,那麼就會少蓋了什麼。
沒錯,這次費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了她“坦蕩的內心”……
一下子,陸玉研僵住了,費少也呆住了。
房間內,兩人足足沉默無言相對了好幾秒。
過了好半晌,終究還是費少先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自己的鼻腔裡一陣熱流在肆意湧動,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心頭一緊。
幸好,剛剛因為鼻血乾涸而殘留在鼻孔裡的紅淤恰好堵住了通道,這才使得那股熱流沒有立刻噴湧而出。若是沒有這乾涸的血漬阻擋,說不準此刻又會有鮮血溢出來了。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尚未消散的驚愕與迷茫,此時他還未能完全平複自己的情緒和身體的異樣反應。
被他鬆手放開腳的陸玉研也從剛剛呆滯的狀態回過一點神來,連忙縮著身子,將被子拉過來將自己全身蓋住。
要不是陸玉研平時不是一個坤坤啼啼的人,骨子裡剛強的她此時根本欲哭無淚。
隻是即便如此,她一時之間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畢竟,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尷尬的局麵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費陽耀的下一句話馬上讓她恨得牙癢癢。
摸完確認自己沒有再次流鼻血後,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問道:“你沒腳病吧?”
經常聞襪子的人都知道,肺部裡得腳氣是一種常見情況。
一聽這話,陸玉研頓時氣得又想抬腳再踹他一腳。
可是一想到自己此刻全身光溜溜的,萬一再像剛剛那樣發生點什麼意外狀況可怎麼辦?
如今她慢慢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用無奈失身了,便又將這當成大事。
越想越氣的她,順手就將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朝著他扔了過去。
“費陽耀,我恨你!”
聽了這話,輕輕一扭就躲過枕頭費少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人啊,最不害怕的就是那些和龍王有關係的人嘴裡說出“恨”這個字,反倒十分開心。
可要是對方說的是“愛”字,那才是他最應該感到頭疼的情況。
回想起之前“雲華”的一係列舉動,那可真是把他搞得暈頭轉向、稀裡糊塗的。他甚至都差點以為自己莫名其妙地又吸引住了一個人呢!
他越想,心頭便越喜,漸漸地,這份喜悅再也無法被隱藏,不自覺地流露了出來,以致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恨我沒關係,沒腳病就行,等下要是肺部得腳氣可就完蛋了。”
費少一邊說著,一邊還把剛剛拿來的手又重新湊近了一些微微皺著眉頭輕輕地嗅著,那模樣仿佛真的是對肺部可能出現腳氣極為擔心。
“你!”
陸玉研要被他給氣死了,可自己手中已經沒有了什麼武器,又不可能再像剛剛那樣直接踹過去,一時之間隻能乾瞪眼。
見她這樣炸毛,費少更樂了,得意忘形的他不免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對!就是這樣,這樣多好看!你剛剛那可憐樣我還有點害怕呢!一點都不符合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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