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少被她一通奇怪的動作喚回了神,還沒等他怎麼樣,就看見她這個“曖昧”的動作,於是一臉古怪地問道:
“你在乾嘛?”
陸玉研本隻是想著逼問他一番,哪成想會搞成這個樣子。
本就燒得嚴重的她此時更是急得要命,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滲出,一些打濕了她額前幾縷淩亂的發絲,另一些沿著臉頰的輪廓緩緩滑落,最終滴落在費少的衣上。
“快……快走……開!”
陸玉研費了好大的勁兒,好幾秒後才勉強拚湊出這幾個支離破碎的詞語。
費少不禁有些疑惑,心想又不是自己主動要靠近她的,怎麼突然讓自己走開呢?
不過他也沒多想,還是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扳正。
這時他才見她滿頭大汗,額前的發絲都被汗水浸濕了,趕忙取來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
畢竟出了這麼多汗,要是不及時處理,很容易再感了風寒。
陸玉研原本是打算繼續質問費少的,她知道,費少剛才根本不是在看她的肚子,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些不該看的奇怪地方。
可此時此刻,她又哪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呢?剛剛她的行為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便費少不是故意的,可在外人眼裡,分明是她自己一個勁兒地往費少身上貼過去呀。
這麼一想,她便也不再吭聲,選擇了保持緘默。
就在她沉默之際,突然有什麼東西朝她伸了過來,把她著實嚇了一跳。
待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費少拿著紙巾在幫她擦汗呢。
“你看你出汗不說,還都滴到我身上了。”
雖然是嫌棄的話語,但費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那樣子也沒有往心裡去。
她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時有些迷離,長長的濕潤睫毛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蝴蝶翅膀,微微顫抖著。
陸玉研雖然任他擦拭,但口中仍硬硬地說著:“哪有……”
“行了,藥已經喝完了,你現在應該也倦得很了,睡上一覺就會好得差不多了。”
費少輕柔地幫她擦完汗後,讓她躺好,又為她蓋好被子,做完這一切後,正準備起身離開。
“謝謝。”
儘管聲音不大,但費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為防這家夥覺得自己對她太好,費少找補了一句:
“我可不是大善人,隻是等下你死在那我難免會被當成嫌疑人盯上,等你能走路了就自己速速滾蛋!”
“我知道……”
見她還扭捏著想說什麼卻又不說的樣子,費少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你能不能幫我去派出所把墨鳶帶回來?她在那兒說不定會闖出什麼禍事來。”過了好半晌,陸玉研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心一狠,鼓起勇氣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