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燦在看到這突然來犯的山賊後,臉色竟莫名其妙的有些難看,額間冷汗密布。
據秦燦所知這天陽山可是與江湖中一個名為地煞門的勢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這二者究竟牽扯多深,無人知曉。
地煞門與血雨樓皆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二者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血雨樓以殺手堂為主,不問是非,千金殺人,不死不休。
而地煞門則以死士聞名江湖,甚至為了培養死士不惜放火屠戮村莊從而抓捕幼童。
相傳這天陽山就是昔日地煞門訓練死士的地方。
凶惡之地自然吸引凶惡之輩,所以在天陽山紮下根來的匪寇無一不是功夫了得的好手,隨隨便便拎出一個人那都是響當當的悍匪。
山賊匪寇橫行無忌,為禍一方,可偏偏就是靠著那險山斷崖,易守難攻的地勢,讓朝廷的數次發兵圍剿無功而返。
如今天陽山的六大匪首皆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儼然已經成為江湖中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若是碰上了排名前幾位的匪首,饒是秦燦如何自詡輕功了得,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安然脫身,更何況此時自己身邊還有個小祖宗。
眼下很明顯對方不會輕易退去,那麼就隻有在鬨出大動靜之前將這些人……
全殺了!
秦燦定了定心神,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一炷香的時間應該夠了。
秦燦轉頭看向其他人小聲說道:“我數三聲,一,二……”
嗖!
不待秦燦數完,就聽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破風之聲,一道俏麗的身影已然衝向山賊。
隻見武昭月迅速衝到一人身前,抬手一槍刺向那人的咽喉,下一刻鮮血湧出,魂歸黃泉。
而後武昭月迅速收槍橫掃,與一眾匪寇戰到了一處。
緊接著又是兩道身影從秦燦的身邊一閃而過,徑直殺入人群之中,這兩道身影自然就是李知風和花小蜂。
站在原地的秦燦攥緊了拳頭,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話:“他娘的!”
現在的瓜娃子怎麼一個個都這般不聽話!
蘇君月雙手放在腦袋後麵,一臉輕鬆的模樣走到秦燦的身旁,拍了拍秦燦的肩膀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動手了。”
經過了之前與山賊和采花賊一戰後,蘇君月對自己實力也有了清晰的認知,正麵交手自己可能不是對手,但憑借流雲步和手中的飛刀對付幾個山賊不在話下。
說完蘇君月自己也腳踩流雲步衝到眾人身邊。
看到蘇君月那遠去的背影,秦燦這才反應過來,哎呦喂,我的祖宗欸,你怎麼也過去了。
當即秦燦身似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來到蘇君月身邊。
隻見秦燦抬手拍出一掌,這一掌掌風淩厲至極,轉瞬之間就見蘇君月周圍的山賊皆口吐鮮血,心脈斷絕而亡。
就聽秦燦低聲說了一句:“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待著彆動啊。”
說完秦燦運起周身氣勁,猶如一頭猛虎殺入人群之中。
看著虎入羊群的秦燦,蘇君月嘴角微微上揚,果然如此!
自從在武昭月那裡得知在自己等人出城之後,龍明城中所發生的諸多變動,蘇君月的心裡便一直有一個疑惑。
按理來說,自己已經離家數日,蘇府上下竟全然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這顯然不正常。
蘇君月好歹也是堂堂定國公府的二少爺,是他蘇清河的親生兒子啊,時至今日竟連一封書信都沒有收到過,府裡養的那些海東青是白養的嗎?哪怕是抱養來的也得問上一嘴吧。
自老爹凱旋之日起,那些老東西便按耐不住了,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無非就是因為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將老爹拉下馬的機會。
與其苦心思慮如何防範,不如引蛇出洞來得痛快。
這幾年來自己在龍明城中橫行無忌不說,甚至還變本加厲,早就引得一眾世家大為不滿,但礙於自己老爺子的身份地位,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雖然不知道京城裡那些老狐狸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就自己離家這一點而言,絕對是給了那些人一個難得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好機會。
既然老爹未曾聯係過自己,蘇君月便肯定自己身邊絕對有老爹派來的人。
而這一行人當中就屬秦燦的出現太過巧合了,這讓從小就看著眾世家之間勾心鬥角長大的蘇君月早就心生懷疑。
先是自己前腳剛到柳州城,後腳便出了盜聖現身柳州城約戰采花賊一事。
此人明明武功了得,但在此前自己從未聽說過這一號人物。細算時間,就連那行竊之事也是在自己等人進入柳州城之後才開始的。
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還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蘇君月甚至懷疑就連那日客棧的閒言碎語都是有人刻意為之,故意用那江湖趣事的名頭引自己去往王家。
後來與那道士交手之際,自己便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本來還想著繼續吊著看看對方有何算計,不料此人卻被武昭月一槍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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