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陽山上有個規矩,想要在這立杆子,除了人馬和寨子以外最重要的還是要得到半數以上匪首的同意才行。
所以直至現在這天陽山上算上六大匪首所建的天陽寨也不過才八個能稱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山寨。
至於這八個寨子手底下還有多少個小寨子就不清楚了,隻知道這天陽山上大小寨子全都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是了。
而蘇君月等人要去拜山門的徐家寨就是那八個山寨其中之一。
一路上蘇君月旁敲側擊地向徐桃兒打聽徐家寨的情況,但了解的越多蘇君月就不由得越是膽戰心驚起來,那原本熊熊燃燒的氣焰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頓時火滅煙消。
如此說來,這徐家寨手底下還掌控著不少小寨子,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回頭看看自己這幾人,蘇君月仿佛看到了幾隻小羊羔正一臉興奮地向一群野狼歡快地跑去。
不行!這分明是去送死啊!
想想自己昨日放出去的豪言壯語,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豈能說收就收。
此時的蘇君月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要麵子活受罪。
在聽完徐桃兒炫耀完徐家寨如何如何後,蘇君月卻驚訝地發現這徐桃兒手上雖然染過血,但所殺之人無不是魚肉鄉裡的惡霸鄉紳,雖然這隻是徐桃兒的一麵之詞,但也讓蘇君月對其改觀了不少。
儘管他蘇君月就是那龍明城裡最大的惡霸。
隻不過這倒是讓蘇君月有些疑惑起來,因為徐桃兒的行事風格與徐家村的人大相徑庭,蘇君月可不認為一個幾乎從小就在天陽山賊窩裡長大的人能有如此的俠肝義膽。
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個人生活的環境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行事風格,徐桃兒身上的種種著實與這天陽山有些格格不入,想到此處,蘇君月不禁對徐桃兒的那位兄長徐揚感到好奇。
或許這徐家寨有什麼特彆之處。
就在蘇君月胡思亂想的時候,路邊的一個老乞丐引起了蘇君月的注意。
前方不遠處,一個老乞丐被一夥山賊圍在中間拳打腳踢,李知風見狀當即就要上前製止卻被蘇君月伸手攔下。
“你做什麼?”
“噓,彆著急,你再仔細瞧瞧。”
聞言李知風一臉不解地轉頭看向老乞丐,隻見那老乞丐抱成一團,被打得滿地打滾口中不停地哀嚎著。
“你到底讓我看什麼?再不動手那老乞丐就叫人打死了。”
說著李知風就要衝出馬車,眼下救人要緊。
蘇君月連忙拉住李知風的衣袖,將其拉了回來,咧嘴一笑說道:“哎哎哎,回來!沒想到我們的李少爺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呐!”
一直以來花小蜂都以蘇君月馬首是瞻,蘇君月不發話,花小蜂決計不會出手多管閒事。
可就連武昭月和秦燦二人也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李知風突然皺眉重新將目光朝那老乞丐投去,冷聲說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快說!皮癢了是不是?”
就聽一旁正在假寐的武昭月聲音懶洋洋地說道:“仔細聽那老者的叫喊聲,中氣十足,恐怕那身子骨比這裡所有人都要壯實。”
秦燦一旁補充道:“呼吸平穩有力,是個練家子。”
“我去,這老頭兒是裝的啊?”
花小蜂怪叫一聲,一臉震驚地看著眾人。
李知風頓時老臉一紅,原來如此。
幸好還有花小蜂同本公子一樣也沒有瞧出來,不然就顯得本公子蠢笨得像頭豬一樣。
蘇君月嘿嘿一笑,一臉得意地說道:“你仔細看,你我說話的功夫,那幾個山賊少說也踹了那老乞丐十幾腳,可那老乞丐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再說,一個乞丐不去鬨市乞討,來這窮上惡水的破地方乾嘛?給自己尋個風水好的地方下葬嗎?”
花小蜂定睛一看確實如此,隨後低聲問道:“這幾人怕是故意在此地等著我們,你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衝過去!”
說著蘇君月揚起馬鞭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同時還不忘衝武昭月和徐桃兒二女挑了下眉,惹得兩女紛紛給了蘇君月一個白眼。
吃疼的馬兒當即飛奔起來,激起一路煙塵。
而在經過老乞丐身邊時,蘇君月竟掏出了一把碎銀扔了出去,口中還叫喊道:“哥幾個沒吃飯嗎?多賣賣力氣往臉上招呼啊!”
咳!咳!咳!
籠罩在塵土中的老乞丐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罵道:“這孫子……咳咳咳!”
隨著煙塵散去,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幾個山賊問道:“那個……前輩,我們還打嗎?”
“打,打個屁!”老乞丐氣急敗壞地說道:“滾,滾,滾,都滾!”
聞言幾個人如釋重負一般磕頭謝恩,一溜煙兒的功夫全跑沒影了。
老乞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那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的馬車,喃喃說道:“這孫子,和他爹一個熊樣,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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