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蘇君月眼底泛起絲絲冷意,無論是誰,既然把手伸出來了,剁了便是。
蘇君月轉身坐回桌子前,閉著眼用手輕敲著桌麵,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蘇君月不是一個樂觀的人,凡事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
也正因如此,蘇君月才能肆意地張狂放縱,因為他知道凡事有個度,隻要你不住碰到那根線,就可以肆意妄為。
次日一大早蘇君月就獨自一人出了門,不過不是去大理寺。
這會兒功夫蘇君月可沒心思去那個地方,至於宮裡更是直接稱病告假,不去了。
在街上四處遊蕩的蘇君月忽然看見小巷裡有幾個小乞丐,小臉臟兮兮的,那衣服也是偏大,三四個人分著一個饅頭。
就在蘇君月經過小乞丐身邊時,手中悄悄打出一顆石子,正中一個小男孩的腳踝。
隻見小男孩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蘇君月的身前,那黑黝黝的小手好巧不巧地在蘇君月的衣服上印了個花。
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小男孩立馬跪在地上,不停地給蘇君月磕頭認錯。
從小男孩顫抖的聲音中能夠明顯聽出小男孩此時內心的恐懼。
“對、對不起,對不起……”
蘇君月麵露一絲厭惡,抬起腳,一腳踹向小男孩的腹部。
這一腳使足了力,沒有半點虛假。
就聽小男孩痛呼一聲,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邊上的幾個小乞丐一臉驚恐地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裡,不敢抬頭看向這邊。
這些孩子平日裡沒少被人驅趕,打罵,但此時卻被蘇君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嚇破了膽。
再看那被一腳踹得吐血的小乞丐,眼下這位擺明了是想將其打殺泄憤。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小男孩竟再次爬回到蘇君月的麵前,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嗚咽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蘇君月一步步走向小男孩,隻見小男孩的身子趴得更低了,強忍著不哭出聲來,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卑微如蟻,但除了對不起三個字,眼前這個小乞丐還能做些什麼呢?
無論這世道如何光鮮亮麗,總有人高高在上,聲色犬馬,也總會有人低三下四,苦苦掙紮。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想伸手去抓蘇君月的衣服卻又不敢,眨著那雙純真的大眼睛,滿眼都是淚水地說道:“大哥哥,你不要再打小楓了,你要打就打囡囡吧。”
儘管小女孩的臉臟兮兮的,但仍能看得出來模樣長得十分標致,妥妥是個美人胚子。
那雙眼睛天真無邪,曾幾何時自己的眼睛也是這般明亮沒有一絲渾濁。
蘇君月俯下身在小男孩耳邊輕語幾句,隨後一把拎起小男孩將其扔到小女孩的身邊。
小女孩見狀一臉擔憂地跑上前去查看小乞丐的傷勢。
爹爹是被壞人打得吐血死掉的,娘親生了病也是吐了血死掉的,如今小楓也吐血了,他是不是也會死掉啊?
在小女孩的眼裡,吐血了就意味著人會死掉。
這是小女孩那悲慘的命運也是這殘酷的世界教會她的道理。
誰知蘇君月一把拉住小女孩的衣服,將其整個人拎在手中轉身離去。
任由小女孩如何哭喊捶打,蘇君月就是不鬆手。
蘇君月一臉無動於衷地向遠處走去,看上去是那般的鐵石心腸。
而這一幕恰好被街角的兩名女子儘收眼底。
“小姐,這蘇家的二少爺也太可惡了吧,方才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早就上去打他了。”
身穿綠色衣裙的女子一臉憤慨地舉了舉拳頭,對著身邊那位穿著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說道。
邊上那名女子雖然帶著麵紗看不清容貌,但那玲瓏身段,纖纖玉手以及那纖細的脖頸卻吸引著周圍無數人的目光。
隻聽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地說道:“是是是,我家涼兒最厲害了。”
似是感受到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女子皺了皺眉小聲說道:“涼兒,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那被喚作涼兒的女子點了點頭,離去時紫裙女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君月離去的方向,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此時的蘇君月拉著囡囡的手來到了玉肴居的門前。
小囡囡看著玉肴居華麗奢侈的樣貌,小嘴長得老大,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看著囡囡那可愛的模樣,蘇君月眼底浮現出一絲溫柔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拉起囡囡的小手,二人徑直走進了玉肴居,剛一進玉肴居蘇君月便感到有一道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以為然的蘇君月喚小二上了一桌子的菜,還有幾壺好酒後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小囡囡看著眼前滿滿一大桌子見都沒見過的佳肴,口水都流出來了,心裡卻念著自己的小夥伴,盤算著一會要怎樣才能帶回去一點。
蘇君月叫來了許久不見的陳慶,十分貼心地給陳慶倒上一杯酒,說道:“許久不見,生意還是這麼紅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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