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月咬牙堅持著。
一旁的蘇清河見狀下意識就捏緊了拳頭。
然而很快蘇清河又強行讓自己慢慢地鬆開了拳頭。
因為蘇清河心裡深刻地知道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幫蘇君月,這一關究竟是輸是贏全都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不多時,李璟瑜那按在蘇君月肩頭的手緩緩挪開,看向蘇君月的目光也有些意味深長。
但此刻蘇君月卻是沒有發現李璟瑜眼中的異樣。
在李璟瑜將手挪開的一瞬間,蘇君月隻感覺身上陡然一輕。
真真正正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如釋重負。
蘇君月朝自己老爹蘇清河以及乾爹夏元龍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夏元龍不動聲色地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揚之意。
蘇清河也朝蘇君月咧嘴笑了笑。
好小子果然沒叫人失望!
見蘇君月的臉上閃過一絲疲累,夏元龍當即開口沉聲說道:“燕王此番前來,路途遙遠,想必也有些乏累。”
“竇卿家何在?”
身為鴻臚寺卿的竇晟燁聽聞聖上開口叫自己,當即走上前來高聲說道:“臣在。”
“竇卿家,這照顧燕王一行人的重擔,孤可就交給你了。”
“臣遵旨。”
夏元龍看向李璟瑜緩緩開口說道:“事不宜遲,燕王便隨著竇大人去鴻臚寺早些安頓下來,其他的事明日再說如何?”
雖是問句,但那語氣卻是一點兒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李璟瑜見狀很是配合地說道:“多謝聖上。”
就看夏元龍起身說了一句蘇君月幾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竇晟燁上前朝燕王李璟瑜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一同走出了大殿。
隨著一眾朝臣全都退去,蘇君月終於不用再強撐了。
隻見蘇君月雙膝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悄悄折返回來的蘇清河見狀連忙衝上前來,一把抓起蘇君月的手腕,調起自己體內的一縷真氣朝蘇君月渡了過去。
經脈無恙,氣血尚安。
沒什麼大礙,這小子隻是有些脫力了。
其實早在李璟瑜收手的那一刻,蘇君月就已經瀕臨極限了,之所以沒有立馬倒下全憑驚人的意誌力在強撐著罷了。
若是夏元龍沒有開口或者再晚上個一時半刻,蘇君月還真就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頭栽倒在這正心大殿之中。
本來玉唐此次派白袍將軍李璟瑜前來便有威懾之意。
李璟瑜出現在朝堂上的那一刻起,就利用自身的赫赫凶名隱隱壓住了雲夏的氣勢。
文官生怯,武官膽寒。
李璟瑜就是想要借此為玉唐三才造勢,屆時在找幾個軟柿子捏上一捏,便能夠穩壓雲夏天驕一頭。
即便最後輸了,也大可以說上一句,偌大雲夏除了某某公子竟無人能與玉唐天驕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