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月聞聲抬起頭,隻見映入眼簾的是司徒沐雪那盈盈秋水,如畫一般的眉眼。
雖然司徒沐雪語氣清冷與往常一般無二,但蘇君月卻是在司徒沐雪的眼底看見了一抹幽怨。
從剛才看到蘇君月兩手空空之後,司徒沐雪便有些心生不快,正所謂人不信不立,蘇君月這無賴莫不是真的將答應自己的劍給忘記了?
想到這,司徒沐雪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蘇君月見狀當即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說道:“本公子答應的事情,自然是說到做到。”
見蘇君月摸鼻梁,花小蝶當即眯起了眼睛,一手捂嘴,發出嘿嘿的笑聲,說道:“某人心虛了誒!”
咳咳!
聞言蘇君月扭頭瞪了花小蝶一眼,就你話多!
花小蝶可不怕蘇君月,當即就朝蘇君月做了個鬼臉,氣得蘇君月牙癢癢。
李知風等人見蘇君月吃癟紛紛笑出了聲,就連一旁的慧然也跟著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隻聽司徒沐雪冷聲說道:“所以,你真的忘記了?”
司徒沐雪雙眼微眯,語氣陡然冷了幾分說道:“書院學生,凡立諾而不遵,言而無信者,笞十為戒。”
說罷司徒沐雪扭頭朝花小蝶遞了個眼色。
花小蝶會意一笑。臉上頓時布滿了興奮之色。
緊接著便看花小蝶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君月一眼,而後伸手將藏在身後的夫子戒尺緩緩抽了出來!
在看到戒尺的一瞬間,蘇君月猛地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花小蝶。
你這人該不會是一直都將這戒尺帶在身上吧?
花小蝶似是看出了蘇君月心中所想,當即點了點頭。
這戒尺可是夫子之物,彆看隻是一塊木頭,此物經年累月受夫子文運滋養,早已化腐朽為神奇,絲毫不弱於神兵利器,於書院之中更是有著行規定矩之能。
說白了就是被夫子他老人家開過光。
雖說那無視金身的效果隻對蘇君月有用,但當做尋常護身的兵器也是不錯的。
更何況對花小蝶來說,揍蘇君月遠比揍彆人要開心得多。
從小時候蘇君月的見死不救到後來玉肴居吐了自己一臉酒水以及解毒時的旖旎,這一樁樁一件件帶給自己幼小心靈的傷害可是很嚴重的!
這醫藥治療費、精神損失費、心靈創傷費、封口費……等等一係列的賠償哪是一兩頓揍就能扯平的?
花小蝶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將戒尺隨身攜帶,這樣用起來才更為順手不是?
正如此刻這般恰到好處,看著蘇君月那驚恐的表情,怎一個妙字了得!
看著躍躍欲試的花小蝶,蘇君月連忙說道:“慢、慢著!”
“本公子是什麼身份,豈會言而無信?”
就看蘇君月扭頭看向慧然,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小和尚,你答應本公子的劍呢?”
一旁還在看熱鬨的慧然,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什麼劍?
這怎麼忽然就扯到小僧身上了?
蘇施主,呸!蘇君月,你不要拖人下水啊!
蘇君月當即走到慧然身邊說道:“你早些日子不是曾說無塵寺裡有柄頗有靈性的劍嗎?”
聞言,慧然恍然大悟,一臉鄙夷地看著蘇君月。
原來你當初和我聊劍的事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狗東西,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