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蘇君月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了這樣一段話: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司徒沐雪這一出劍舞堪稱絕美!
不僅僅是蘇君月,比武台下的眾人,包括武昭月、花小蝶在內一時間都不禁有些癡了。
外界的眾人見此一幕更是如癡如醉,驚歎連連。
“雪公子竟會舞劍!”
“好、好美!”
有甚者更是一把摔碎了酒杯,拍案而起,輕吟道:“抬眼劍光疾如電,縱橫交錯百回還,風旋身轉輕舞雪,文墨流霜見青山。此舞一出,天下再無劍舞!”
“一快一慢,相得益彰,當真是彆有一番韻味!”
“起舞青鋒上,戲步寒刃間!真不愧是雪公子啊!”
更有人舉杯狂飲,高聲喝道:“今日有幸觀此舞,此後餘生無所憾!”
“哈哈!說得好!當浮一大白!”
“諸君共飲!”
“同飲!”
看著突然激動興奮起來的人群,夏元龍等人搖頭失笑。
隻見蕭穆雅的眼中當即泛起了一道精光,連忙抓起沈千雪的手說起了悄悄話。
雖然不知道蕭穆雅同沈千雪說了什麼,但細細看去,不難發現此時此刻蕭穆雅的臉上多了一抹興奮之色以及一抹焦急之色。
那一雙眸子更是不停地朝光幕之中的那位可人兒瞟去。
隨即就看沈千雪搖了搖頭,在蕭穆雅的耳邊說了什麼,後者的臉上那原本的興奮頓時被一抹失望所替代,心不甘情不願地撇了撇嘴。
轉變之快,讓沈千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相國,想不到你家這丫頭居然還有這等能耐啊!”
“您老還真是教導有方啊!”
說著,就看蘇重遠扭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徒文一眼。
要知道,這劍舞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習得的。
平日裡,司徒沐雪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劍舞是跟誰人學的,那還用說嗎?
某個老家夥可是鎮國大儒,什麼君子六藝、詩詞歌賦等等那可都是信手拈來!
司徒文哪裡聽不出蘇重遠話裡有話,當即笑罵道:“你個老匹夫可莫要胡亂揣測,老夫也是今日才知曉這丫頭居然還會這劍器之舞。”
說著,司徒文還不忘白了蘇重遠一眼。
後者見狀嘿嘿一笑,轉頭喝起了茶。
果然,若是說蘇君月那個臭小子不是他蘇家的種,那才沒人信呢!
瞧瞧這副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個是老頑童,一個是小無賴!
司徒文搖了搖頭,轉而自顧自地說道:“想不到這丫頭居然連老夫都瞞著。”
“這一出劍舞怕是比起當年的公孫氏也不遑多讓哦!”
誇起自家孫女來,司徒文那可真是一點也不含糊,一臉的得意之色。
一旁的武學風看著人群之中不少實力不俗的世家子弟突然幸災樂禍地同蘇清河說道:“嘖嘖嘖,這一下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記恨上我們這位月公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