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凶兵之上的飲血刀煞飲足了鮮血之後,二人的煞氣便已是旗鼓相當,難分上下,蘇君月再無法憑借自身那恐怖的凶煞之氣在那血飲狂刀麵前討到半分便宜。
更甚者,周先居然能夠狠下心來將自己的肉身割舍出去,任由刀煞掌控,隻為獲得那比肩宗師的強橫實力。
二者相加之下,便是蘇君月再如何武藝超群,也不禁感到棘手萬分。
麵對那聚宗師之力,煞氣之威於一處的凶悍一刀,蘇君月自知刀勢全盛之下,自己定是難以抵擋,故而以言語微詞擾亂對方的心境,以破其刀勢威壓。
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那麼的順利,可不曾想到最後居然落得一個功虧一簣。
蘇君月千算萬算,萬萬不曾想到最後自己竟然會功虧一簣,而這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自己老爹!
當然蘇君月也明白這件事說到底也怪不得老爹蘇清河。
畢竟沙場之上,廝殺不斷,本就是鮮血飄飛,煞氣充盈所在,即便是一柄凶兵在那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卻也不見得就能夠引起彆人的注意。
用大師兄玉天清的話說便是時也,命也。
而蘇君月確實也隻能將其當作是自己命中該有此劫。
“周先”的這一刀不僅直接截斷了蘇君月衝鋒陷陣之勢,更是直接將刀氣灌入到了蘇君月的體內,讓蘇君月受到了不小的傷勢。
見此一幕,“周先”咧嘴玩味一笑。
當真是……快哉!
它雖身為凶兵刀煞遠遠不及諸如蘇君月這般的世家公子精於算計,也做不到如城府頗深的老狐狸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可見慣了沙場上的廝殺倒是也知道什麼叫做話留三分,將計就計!
縱使你蘇君月如何心智過人,可曾想到有朝一日會自己落入到自己的算計當中?
咳咳!
“真是失策啊!”
蘇君月抬手自嘴角輕輕一抹,擦去那溢出的鮮血。
“不過你說得也對,本世子這些年確實是疏於槍法的修煉,比起我那在沙場之上創下赫赫威名的老爹確實是差了不止一籌。”
“可即便如此……”
說到這裡,就聽蘇君月話鋒突然一頓。
隻見蘇君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手中金麟霸王槍立於身側,定睛看向“周先”緩緩開口道:“可即便如此,本世子的槍法也不是你這區區凶兵刀煞能夠評頭論足的!”
“我非沙場蘇紫衣,可你也不是昔年的九州槍仙!”
“本世子就不信你能夠將這破軍槍法一一破解!”
蘇君月話音落下,便聽長槍嗡鳴,槍勢再起!
不對!
更準確地說那破軍槍勢從未被斬斷,“周先”的那一刀不過是單純地截斷了那一槍陷陣的衝鋒之勢,而從始至終蘇君月長槍掀起的破軍槍勢從未斷過!
“周先”看著蘇君月槍尖之上散發出來的煌煌槍威不禁眯了眯眼睛。
“哼!原來是早就留有後手嗎?”
“可那又如何!”
“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都如夢幻泡影,一觸即破!”
說罷“周先”踏步上前,手中的虎頭長刀再次掀起道道凶光朝蘇君月襲殺而來,意欲取其項上人頭!
“宗師?本世子又不是沒殺過!”
“你狂個屁啊!”
蘇君月大喝一聲,一把抄起了身側的金麟霸王槍縱身衝上前去,朝著“周先”咽喉、心、肺等各處要害狠狠點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