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頌突然開門進來,看到病房裡異常熱鬨的畫麵還愣了一下。
遲清和終於等到人,拍了拍手上的堅果碎屑,轉身笑眼彎彎地朝門口的男人看去。
“陸哥,好久不見。”
陸寒頌鏡片後的眸光驟冷,但麵上卻依舊維持著溫潤的假象。
“來看小黑呐,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麼好,可惜我們馬上就要出院了,改天再聊?”
“用不著改天,剛剛還在樓下看到我表姐,應該是跟你一起的。”遲清和笑得更假,“正好,咱們聚聚。”
“你表姐?”雖然是在問遲清和,黑狗的眼神卻直直盯著陸寒頌,“陳乞青來這乾嗎!”
“某人準備當接盤俠呢,可不得殷勤著。”遲清和毫不客氣。
黑狗不傻,觀察這兩人不對勁的氛圍,又想起陳乞青家的一堆破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還是碰毒了。”黑狗嗓音驟然沉下。
陸寒頌:“沒有。”
黑狗冷笑,注視著陸寒頌鏡片後的眼睛,心底的最後一絲期望澆滅了。
他的處事方法向來以殘暴直接著稱,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過床上的行李包,狠狠地朝陸寒頌砸去。
與此同時,迅疾欺身上前,在陸寒頌把行李包揮開的時候,正好卡在後者來不及做出反應的瞬間,抬腳朝陸寒頌的肚子重重一踹。
“砰——”
眼鏡被甩到地上後,又被腳碾到,徹底報廢!
陸寒頌被踢著倒退,後背砸到牆上才堪堪停下腳步。
這一腳顯然沒留半點情麵,陸寒頌疼得老半天都沒直起腰,而本就病弱蒼白的臉色也在這一刻徹底失去血色,慘白如紙。
“從你回國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警告過了,彆碰毒!彆碰毒!當耳旁風是吧?”
黑狗身上的繃帶已經滲出血,但他卻渾然未知,拎起地上的陸寒頌,咬牙切齒。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過嘴癮,不會親自把你送進去?”
他拍了拍陸寒頌的臉,陰沉道,“老子不僅要親自把你送進去,還要親自槍斃你!d!”
陸寒頌緩過勁,扯起唇角,“陸寧,我說我沒有碰毒,為什麼不信我?”
“從小到大,你每次撒謊的小動作都一樣,還真當我看不出來?”
“那你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放過哥這一次吧,乞青說了,隻要我這次幫了她,他就會跟宮時暮離婚,跟我在一起!”
說到離婚的時候,陸寒頌情緒肉眼可見地高漲,仿佛為了陳乞青做再過分的事情,他都不以為意。
“瘋了,你簡直瘋了!”黑狗滿眼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陸寒頌會這麼自掘墳墓,背叛自己、背叛他們、背叛整個家族!
“那個女人隻是在耍你!你忘記她之前說過多少次要跟宮時暮分開,結果呢,還不是眼巴巴地又湊上去!”
黑狗抓著男人的領子,怒吼,“人家在耍你呢!你t當了這麼多年的舔狗備胎還不夠嗎!”
“這次是真的!她跟我保證了!”陸寒頌以更高的聲音回吼,眼珠已被紅血絲浸透,整個人看起來癲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