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囂繁華的城市中,深夜,蘇城悄然起身,輕輕撫摩著上穀涼香顫抖的脊背。她剛剛在廚房吐得不省人事,校服沾染了汙漬,就連他的新校服也在抱起她的瞬間未能幸免,沾染了斑駁。
蘇城的心頭湧動著無奈,無法言表。他知道在日本一件校服價值不菲,大約相當於人民幣四百多元,才穿上第一天便被毀掉,確實讓人沮喪。
就在蘇城試圖將上穀涼香帶出廚房的時候,她又突然一陣乾嘔。蘇城愣住,但依舊耐心地安撫著她,然而空氣中彌漫的氣味讓他難以忍受,惡心得幾乎也要跟著嘔吐。
趁著上穀涼香稍作喘息的空當,蘇城逃向陽台,貪婪地吸一口新鮮空氣。待他返回廚房時,卻看見上穀涼香已經在地板上沉沉睡去。他小心將她抱回臥室,自己匆匆洗澡,將臟衣服塞進洗衣機處理。
至於上穀涼香,蘇城已無暇照顧,脫身去給她洗澡並不妥當,更何況她的嘔吐物已玷汙了整張床鋪,蘇城也隻能委屈自己在地板上將就過夜了。
次日清晨,周二,清晨六點三十分。
蘇城睜開眼睛,床單和被套已不見蹤跡,估計是上穀涼香清洗了。撓撓頭發,蘇城打著哈欠走進浴室,卻撞見上穀涼香拉上浴簾正在沐浴。
"咦?"
上穀涼香在水花下,伸出潔白的玉腕拿過浴簾外的沐浴露。恰好這時,她探出半個頭和胳膊,與蘇城的眼神對撞,瞬間愣在原地。
蘇城問候早安後便若無其事地取下牙刷,擠出膏體,開始了晨間護理。此時的上穀涼香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無語凝噎。
他目睹她洗澡,卻還能坦然走進來刷牙?
上穀涼香盯著蘇城,直到他洗漱完畢,臉色方才回過神,尷尬而又激動地質問道:"蘇城同學,按常理,你應該立即道歉並匆忙關上門離開吧?"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這時出去,等會再來洗漱吃飯,上課就鐵定遲到了。"蘇城淡淡回應,又奇怪地反問,"況且,老師,浴室門不是沒鎖嗎?你為什麼不鎖門呢?而且我在浴簾背後看不到什麼,何必要裝作道歉的樣子跑開?"
"你還在怪我?"上穀涼香懊悔不迭,剛才為何忘記鎖門。
若非如此,豈會陷入這種窘境?
"算了,上穀老師,我道歉了。"蘇城草草敷衍一句,繼續洗漱,隨後走出浴室。上穀涼香微微撅起唇,欲言又止。
接著,她急匆匆地結束了淋浴,裹著浴巾跑出浴室。回到房間,她看到蘇城正在煮泡麵。她壓抑著怒氣,大聲道:"蘇城同學,我們要談一下!"
"老師你要是不醉成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蘇城瞪著上穀涼香,略顯不悅地抱怨,"我走了四十分鐘抱你回來,你卻胡亂嘔吐,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就算是老師,也不能如此酗酒。多虧昨夜有我,如果你獨自醉倒在街頭,可能被侵害了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乾的。"
上穀涼香聞言,臉頰羞澀發燙,一副懊喪的表情。想反駁卻說不出,蘇城的話是事實,無人知曉如果沒有他她昨晚會有何等危險。
"上穀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蘇城邊吃麵邊詢問,"竟會喝這麼多酒?"
"成人的世界複雜多了。"上穀涼香歎了口氣,裹著浴巾悶坐在床沿。她的衣服正洗滌中,隻好如此包紮自己。出現在男學生房子裡,這種裝扮讓上穀的心緒越發糾結。
吃完早餐,看到上穀愁雲密布的臉龐,蘇城揣測起來:"上穀老師,被男朋友甩了?"
"我從沒交往過男朋友。"上穀涼香有些氣憤地回答。
"你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連男朋友都沒有?"蘇城帶著戲謔的目光打量她,轉移話題,緩解著氣氛,"難道,上穀老師喜歡同性?"
……
"蘇城同學,竟敢調侃班主任?"上穀涼香瞪大美麗的眸子,略有慍色地看著蘇城。蘇城苦笑聳肩,看得出她無意提及,便不再追問。
從衣櫃取出乾淨的校服,蘇城進了洗手間更換,出門提出建議:"上穀老師,衣服剛洗不久,需要晾乾些時候。等衣服乾了,再去學校吧。"
隨後他將鑰匙遞給上穀涼香,吩咐外出時記得鎖門。上穀靜靜接過鑰匙,內心羞愧尷尬到達極點。
片刻後,她的俏臉滿含嬌柔紅霞,低聲尷尬地說了句"謝謝"。
"那麼我先走了……"
蘇城說罷,轉身致意離開。而上穀涼香則怔怔目送他離去,很久以後,她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感慨萬分地自嘲:"我這老師的形象……真是太不合格了!"
……
早上8點,蘇城抵達花山院私立高中的校門。他是步行過來的,畢竟手頭不寬裕,能省則省。加上昨天幫上穀涼香付了飯錢,現在蘇城打開錢包隻剩下一百元日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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